傷口,而是帶著越來越濃重的殺戮氣息,奮力殺敵。
微風拂過林中沾著陽光的樹葉,斑駁的樹影在地上輕輕地搖曳著,漾起些許草木的清香,而這溫和的氛圍被一股血腥氣所打散。錦衣男子神色漠然,握著劍的手奮力揮舞著,周身縈繞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當真有一種“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氣概。
漸漸地站著的人開始減少,直到只剩下他一人,他看著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以及那如彼岸花般妖豔的鮮血,稍稍鬆了一口氣,徑直地把滴著血的劍插入腳下微軟的草地中,以此來支撐自己微晃的身軀,可終究還是沒能撐住而斜倒下來,滾下了山坡,掉進了山坳附近的小河中。
看著冰山帥哥倒下的身形,我愣了一下神,這麼快就打完了?話說他的武功還真是高,一個人竟然打敗了一群人。想著我快速地跑上前,手忙腳亂地把半趴在河岸邊上的帥哥拖到岸上,按著他的胸口給他做心臟復甦,憑著敏銳的直覺,我堅持認為他應該溺水了。半晌,我的雙手痠疼痠疼的,連人工呼吸也做了,可那個大冰塊還是一點反應都也沒有。
好吧,他確實已經死了,我抑鬱了一小會兒,突然激動起來,“我送你回家吧,你住哪兒?生辰八字?看在咱們這麼有緣的份上,我不會讓你曝屍荒野,也不會讓你的屍體被蟲子咬、被野獸分食而死無全屍的。乖~聽話,我送你回家。”我承認我自己的職業病犯了,雖然我印象中並沒有從事這個職業多久,可我竟然有一種詭異的歸屬感。
我一邊碎碎念,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拿出了一堆辦公用品,先取出所謂的趕屍秘籍,翻開一頁,“@##@%^&*&%~~@。。。呃,這個貌似不對。”我念叨著,再翻幾頁,“#@!%&……%#*%¥@*~好像也不是這個。”我再翻了翻,“@#%##@*&%%%#@~~~不對,貌似應該先畫符。”
我趕緊拿出一疊黃紙,沾著硃砂,依照著秘籍開始畫符,這其中曲折的過程太過複雜,我不想再提。總之,在我貼上某張黃符,不知道唸了什麼咒語之後,只見那個冰山帥哥白光一閃,那渾身的傷口竟然開始恢復轉好了,我望著這個詭異的情景愣了好一會兒,沒有看到男人腳旁邊的兔子也白光一閃。
皓王府內。
一位身著黑色緊身衣的男子低著頭,跪在地上,身體輕微地顫抖著,“回王爺,我們的人全、全軍覆沒。”
“真是一群廢物,一百個高手竟然還殺不了他。”椅子上的錦衣男子陰鷙地吼到,話音未落,一直精緻的紫砂茶杯就向地上的男子砸了過去。
“他的劍還在,而且是滿地的血,他應該、應該也活不了。”男子跪著,沒敢躲飛來的茶杯,硬生生地捱了這一下,額頭頓時鮮血直流,他忍受著疼痛和恐懼,戰戰兢兢地解釋著,以期望能夠減少懲罰。
“哦~這麼說,你們用一百個高手全部身死的代價換他一人生死不明,本王還應該誇獎你們是不?”錦衣男子躺在軟榻上,諷刺地說,表情說不出的扭曲,原本還算俊朗的臉龐顯得尤為的陰森。
“不、不是的,是屬下無能、屬下有罪,請王爺責罰。”黑衣男子看著慢慢走近的王爺,抖得更加厲害,結結巴巴地認錯道。
“你們確實夠無能的。”錦衣男子輕笑著,握著對方脖子的右手慢慢收緊,用力一扭,放下黑衣男子,“來人,把施青鬱送來的幾個高手派去燕州查詢楚胤的下落,一旦發現他的行蹤,格殺勿論。”錦衣男子一邊吩咐著,一邊用錦帕擦著手,剛踏出門的腳停了停,瞥了一眼屋內,“把裡面清理乾淨。”
“是,屬下遵命。”另一位男子低頭回答著。
皇宮之中。
身穿龍袍、原本安然地坐在椅子上看密信的皇帝突然皺了皺眉,一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