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顏與柳言曦相會,讓陛下知曉雪顏是柳相的人?公子曾說,雪顏是柳相放在宮*中最至關重要的暗線,若是讓陛下知道雪顏時柳相的人,勢必會心生防範,而且會對柳相大為打壓!那柳相與王爺的之間的勢力也不會再平衡,公子不是說現在還不宜打破柳相與王爺之間的平衡麼?”
樓君煜聞言眸輕動,淡淡道:“陛下早對雪顏心生懷疑,而且也在雪顏與柳言曦之間看出些端倪,只是還不甚明瞭而已。她心知放長線,才能釣大魚,而且對雪顏抱有情誼,因而一直按捺不動。今日這一舉不過是讓引著她踏出那一步,讓她心中更明晰清楚而已,至於對柳相大為打壓……誰都會有可能打破柳相與父親之間的平衡,唯獨皇上不會!”
“是屬下愚昧了!”黑衣男子一抱拳,低頭道,臉上露出些自餒。
見此樓君煜不由看著黑衣男子,開口道:“一行,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可有覺得學到什麼東西?”
聞言黑衣男子一拱手,臉上露出深深的敬意感激還有愧意:“當初一行不過是個愚笨的痴兒,承蒙公子當年憐憫將一行帶回府中栽培,一行自是學到不少東西的,只是一行駑鈍,總是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學會別人很容易學會的東西,一行有負公子所望!”
樓君煜淡淡地看著面前的黑衣男子,黑曜石般的眸子閃爍著淡淡的光華,聲音清醇淡淡,卻帶了平時沒有的一股穿透力:“一行,當年我並不是憐憫你才將你帶回府中的!”
第四十五章 女貞花
樓君煜淡淡地看著面前的黑衣男子,黑曜石般的眸子閃爍著淡淡的光華,聲音清醇淡淡,卻帶了平時沒有的一股穿透力:“一行,當年我並不是憐憫你才將你帶回府中的!”
男子聞言不由抬頭。
“你雖秉性駑鈍,但比常人更為勤奮,做事心細謹慎。較之十四年前駑鈍憨痴的你已大有長進。當年你流落街頭受幾個無恥江湖人欺辱時,並未曾習過武藝,僅僅憑藉著自己下意識的防範,將那些人的招式皆無意識的學會,用以抵禦,雖沒有內力,但一招一式比那幾個江湖人更使出了其中的精髓。那時我便知道你是個武學奇才。”樓君煜定定地看著他,聲音清醇透澈,“一行,如你這般武學天賦的人,世上難有幾人!”
“公子!”黑衣男子剛硬的臉上微動。
樓君煜淡淡道:“我身邊不留無用之人,而世上沒有真正無用之人,只有不夠努力的人……”
女貞,負霜蔥翠,振柯凌風,或樹之於雲堂,或植之於階庭。樹影婆娑;枝幹扶疏;枝葉茂密,修剪得樹形整齊。六月中旬的女貞樹已開了一簇簇白色的小花,滿庭的女貞花,散發著馥郁的芬香。鳳輕歌手執書卷,坐在屋簷下,卻沒有看著書,只是看向庭院內舞著劍,面容清冷的男子。
男子一招一式都極微乾淨利落,少了江湖人士的清灑飄逸,多了些戰場拼殺的快狠。英挺的雙眉,堅硬的唇線,尖挺的鼻子,眼眸清冽如一條溪水,穿著一身素利的青衣,身形並不如一般將軍統領那般魁梧,高挑而略微精瘦。劍鋒所至之處皆帶著一股凌厲之勢,揚起漫天的女貞樹葉和白色的女貞花。
劍鋒一指,身形穩穩頓住,利落的收劍。
一個掌聲“啪啪啪“的響起。
步凌寒清冽的眸子朝掌聲處一瞥,眉微不可見的皺了皺,將劍插入劍鞘中,走了過來,聲音清冷,“陛下近日日日來微臣寢殿,不知究竟為何?”
“呵呵!朕這幾日是在等愛卿這寢殿的女貞花開,等了這些日,這女貞花才好不容易開得滿院都是!”鳳輕歌放下書卷,輕輕一笑道。
“是啊!我也是來湊湊熱鬧,看什麼女貞花的!”一邊坐在小板凳上的仲黎搓了搓方才鼓掌得起勁的手,點了點頭道。
鳳輕歌不由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