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曾經的助理。”櫻雪勉強笑了笑,說。
“實在太榮幸了!Gloria,我叫做上杉勝一,幸會幸會。”上杉伸出手,笑容溫和無波,柳生轉過頭,眼睛反光。
“北川櫻雪,你好。”伸出小手,上杉握住,櫻雪帶著早已經熟練於心的公式化的微笑,說。
上杉一皺眉,總覺得這笑容與面對柳生時的笑容是不一樣的。
“對了櫻雪,副部長呢?為什麼沒有跟你在一起?”
“副部長……”臉上一僵,櫻雪垂下頭,看著面前的咖啡,說:“還不知道我回來了吧。”
“什麼?副部長還不知道?”柳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因為上杉就在一旁,柳生不方便說出真田的姓名,於是就一直用‘副部長’來代替。
“我……為什麼要讓他知道?”偏過頭,櫻雪此刻就像一個別扭的孩子,彷彿賭氣一般地說。
“北川櫻雪!”柳生聲音嚴厲的低聲喊。
上杉勝一瞪大了眼睛,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柳生。不論是同這個女孩子的親近又或是難得一見的嚴厲都讓人驚訝。印象中,柳生與女生的接近從來都有精確的尺度。溫和有禮卻又淡漠疏離,是以女孩子都在仰慕他的同時又清醒的不去抱任何希望,這一點,倒是跟真田弦一郎很像,不過真田字典裡似乎根本沒有女人,可是柳生就不一樣了。
上杉看著櫻雪,露出了一絲探究的笑容。
“紳士,沒有誰會在原地等誰,更何況我毀約在先,又憑什麼要求他這樣的等著?”桌下的雙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顫抖著。
“那麼副部長這些年都是在做夢,對嗎?不錯過手塚的任何一場比賽和新聞,就是為了能看見你。拼命的工作,就是為了不接受家庭的聯姻,讓你們今後的路途更加平坦!而你呢,只有前三年有你的訊息,有你的電話和郵件,後面那幾年呢,誰還能聯絡到你?”
完全不符合紳士風度的,柳生說話時的口氣,已經算得上是很不好。
這些年裡,真田弦一郎做的他都看在眼裡,感動過佩服過更加……覺得無力過。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改變的夠多,已經有能力去愛自己所愛,想自己所想,可是放在真田的面前,又顯得那樣的渺小。
“是……嗎?”聲音同樣在顫抖,有讓人心疼的脆弱。“可是已經錯過了……紳士……嘀嗒——”櫻雪低著頭,咖啡杯裡落進一滴不知名的液體。
“……站在副部長身邊的人,已經不是我……”
眼睛躲藏在眼鏡的後面,看不清神色,想到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新聞,柳生了然。
“櫻雪。”聲音驀的變得柔軟,柳生輕聲說:“一年前,在你們約定的那一天後,副部長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
猛地抬頭,櫻雪眼裡有掩飾不住的驚恐。
“子彈傷到了左肺,副部長在重症監護病房裡面躺了足足一個月以後才轉移到普通病房。”
此時,櫻雪臉上已經連一點血色都看不見了。
自己……不知道……
原來自己……真的是最混蛋的那個人……
“那時我們站在病房外,看著毫無生氣的真田時……真的非常恨你……櫻雪。”
身體一震,櫻雪眼中的脆弱愈加的明顯。
恨她……
“那天,柳問過部長,說你對於副部長究竟……已經到了什麼程度。”頓了頓,看著櫻雪,柳生開口,說:
“部長說,你是真田左肺上的傷,連呼吸都會覺得疼痛。”
連呼吸著……都會覺得疼痛……
“紳士,不要再說了。”櫻雪搖著頭,不想再聽下去。
“我不相信這樣的副部長,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