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走遍天下”一樣。他覺得她不會在乎他的寵愛與否,有固然好——她竭盡所能地讓自己生活得好,沒有,她也能過……說不出什麼形容詞,彷彿她將他放在平等的位置,心理上。
問題是想到這點,他心中並無不悅,甚至有些開心。
她在他面前做出的恭順尊敬,哪裡逃得過他的眼睛,她骨子裡有一種超脫,有一種真正的淡然。
她跟其她女人是不一樣的,別人做不到對他“死心塌地”是因為放不下權勢地位和利益,她是為了……“平等”?
可惜他現在無法給她“平等”,他有太多放不下,有太多的事要做,可能……永遠成不了那樣的人。
康熙接見了劉統勳,發現此人確實長於實幹,為人清直,對治水更有一套,二月閱筐兒港時便帶上了他,君臣二人,一路從建挑水壩、次河西務到親置儀器,定方向,鼎椿木,以紀丈量……邊做邊談,頗相得。
話說年家接到宮中將女兒指給雍親王做格格的時候都懵了,尤其是年小蝶,本以為她以的才貌,她父兄的官職品級,她指個側福晉也是當得的(嫡福晉是不行的,她是漢軍旗),怎麼一下子變成了格格?
自己選秀時也沒出什麼紕漏啊。
年遐齡是什麼人,一生謹慎,能做到工部侍郎、湖北巡撫致仕而被康熙優待的能不是個眼光通秀的,立馬想起小兒子離京前跟自己說過他託十四阿哥走德妃關係的事,不由恨道:“都是那個孽子,早跟他說過行要不要太過急躁張狂,偏偏不聽,那些皇子阿哥哪個是好相與的?!”
“爹,你是說?”年小蝶一臉驚訝,二哥做了什麼?
年遐齡嘆了口氣:“你二哥離京前走了十四阿哥的門路,託他在德妃娘娘面前為你美言,將你指給雍親王……”
三兄妹,年希堯過於寬仁無爭,年羹堯太過桀驁不馴、自以為是,只有年小蝶不但出落得貌美如花,連審時度勢的心機眼光都是三人之最,只可惜是個女兒。
“二哥他怎麼這樣!”自年遐齡致仕在家得他教導頗多的年小蝶一聽便知其中出了他們不知道的轉折,那德妃娘娘可能不止是美言這麼簡單,仔細回想起選秀時她召自己談話時的態度言語……分明是有意將自己指給十四阿哥。
指給誰自己並不太在意,只是,皇上將他們年家劃給四阿哥當屬人就是希望他們成為四阿哥的助力啊,這十四阿哥一冒出來,再聯絡二哥上門……皇上若知道怎能不想歪?!“爹,你說皇上會不會以為我們不遵聖意,陽奉陰違……”
“住嘴,慎言!”年遐齡喝道,看了看周圍,除了自己和妻子女兒外並無其他下人在才微放下心,“你二哥是你二哥,因著你那兩位二嫂的關係,他與八阿哥九阿哥那邊牽扯太深,你若進了四阿哥府,切不可拿你二哥做臉……”也即不要時刻將孃家提在嘴上。
“女兒知道。”年小蝶抿了抿嘴,成為格格她身份上低了不少,上面還有個嫡福晉兩個側福晉,都是有兒有女的,她若太過出頭免不了遭到打壓。反正她家世擺在那兒,四阿哥是知道的,她只要守規矩,行事恭敬,讓別人抓不著錯處,憑著她的才貌不怕不受寵,等生下兒子,請封側福晉應該不難。
想到這裡,她又將雍親王府後宅的女人過了一遍,嫡福晉烏喇那拉氏體弱不理事,身下只一雙嫡女,不足為慮;
鈕祜祿側福晉……她心中一堵,從來對自己的容貌極為自信的她在看到那位鈕祜祿側福晉時也不由得失神,只覺得說不盡的清麗絕俗,一身清華優雅有如出水蓮華,天然不加雕飾,令人心生親近而無褻瀆之意。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貌不如人,引以為傲的如蘭氣質在她面前也顯得那麼刻意造做,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跟她同時出現在一個男人面前!聽說她是個不狠厲的,也沒打聽到她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