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恆站了起來,脫下西裝蓋在陳汝寧身上,抹了一把眼淚說:“我一定配合警方,抓出殺害陳總的兇手。”
“沒有經過法醫檢驗之間,還不能斷定為謀殺案,請問你是怎麼斷定陳汝寧是被人殺死的呢?”胡蓉緊盯著穆連恆的眼睛問道。
“陳總健康狀況很好,也很懂得照顧自己,不可能自己淹死在游泳池裡,我們玄武集團樹敵太多,有人想置陳總於死地而後快,這是人人都知道的現實。”
“那你說說,誰最有嫌疑?”
“對不起警官,這種問題我很難回答你。”
胡蓉點點頭,看來這個穆連恆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著頭腦的清醒。
“最後一個和死者接觸的人是誰?”胡蓉重新問了一個問題。
“應該是我,我是昨晚九點半離開別墅的,本來今天一早要回省城的,哪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穆連恆淚如雨下,聲音哽咽。
法醫終於到了,經過現場勘驗,證實陳汝寧確實是溺水而死,進一步結果還需要解剖後才能得知,刑警們在現場仔細蒐集著痕跡,並且將監控錄影取出,帶回去自己檢視。
顯赫一時的玄武集團總裁陳汝寧的屍體被裝進了黑色的屍袋,抬上了汽車,別墅被暫時封閉,一干證人被帶回公安局繼續做筆錄,畢竟陳汝寧的身份很特殊,這麼大的案子,必須慎重對待。
回到大隊,胡蓉先去了韓光的辦公室:“韓大,那個案子怎麼處理的?”
韓光說:“你說李治安那個案子麼,那個案子現在分成兩個,反貪局負責追查那些錢的來歷,咱們負責調查是誰幹的這事兒。”
胡蓉不悅道:“誰有閒空去抓小蟊賊啊,我倒是想親自審問一下那個貪官,問問他收藏那麼多金條準備幹什麼。”
韓光啞然失笑:“再說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的案子本來就是歸口檢察院的,咱們查,真不合適,再說了,能在貪官臉上刻字的可不是什麼小蟊賊,這案子夠你查的。”
胡蓉說:“我對那個案子沒興趣,陳玄武被殺這個案子倒是有點猛料。”
韓光冷笑:“搞不好這兩樁案子是一個人做的呢,這個小子,盡在節骨眼上給我添亂。”
“是誰做的?”胡蓉瞪大了眼睛。
“還能有誰,咱們的老熟人唄,這回他可算捅到天上去了,陳汝寧的後臺可硬啊……”韓光咕噥著,拿起案卷往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道:“我去支隊彙報工作,你盯著點案子。”
胡蓉低頭沉思,竟然沒聽見韓光的話。
……
市委,秦松坐在辦公室內批閱著檔案,表面上波瀾不驚,其實已經波濤翻滾,昨晚發生了兩件駭人聽聞的事情,先是李主任被人從家裡綁走,然後和一大堆金條現鈔一起被警方發現,然後是玄武集團的總裁陳汝寧在自家游泳池裡淹死,這兩件事同時發生絕不是巧合,而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行動。
想到昨晚自家出現的那個神秘的紅光,秦書記就不寒而慄,難道說殺死陳汝寧的人也曾進過自己的家?這麼說他也有機會把自己殺死,為什麼他沒這麼做?
案子是肯定捂不住的,雖然身為市委書記,但秦松卻遠沒有掌握江北市全域性的能力,人家既然敢這麼做,就是一心要把李治安拉下馬,與其忙乎著幫姓李的擦屁股,還不如趕緊撇清來的利索。
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案子省裡已經收到風聲了,這種時刻,牽一髮動全身,還是明哲保身為好。
李治安已經被市局警衛科的人員保護起來了,說是保護,其實是軟禁,就等著省紀委和反貪局的人過來提人了,現在秦松考慮的是如何善後的問題,想想就覺得頭疼,不該陷那麼深啊。
忽然電話鈴急促的響了起來,定睛一看,是省z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