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貴氣優雅。
他讚賞地勾唇,走向她,右手抬起她下巴,欣賞她眉目如畫的容顏。“你很美。”
這話幾乎每個看到她的人都曾說過,她聽習慣了。
嶽清荷一動也不動,屏著呼吸,避免嗅到他身上嗆人的酒氣。
“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像朵白荷花,開在水上……”他低聲呢喃,眸光變得炙烈,灼燒她臉蛋。
她霎時臉紅心跳,不是因為心動,而是因為恐懼。
他想幹麼?
就算她面對男人的經驗很少,她也看得出他的眼神變了,孕育著一股野獸似的慾望。
“清荷。”他朦朧地喚她的名,壓下唇。
她直覺推開他,往後退。
他瞪著她受驚的模樣,皺眉。
“你不覺得……自己至少該洗個澡嗎?”她顫聲指責。“這樣……很沒禮貌。”
他沒說話,灼亮的眼光緩緩黯下,因為他在她眼裡看出不屑。
“我洗過澡,你就會允許我碰你嗎?”他似笑非笑地問。
她沒回答,高傲地站著。
他冷冷一哂。“你討厭我?”
這不是廢話嗎?她咬唇。
“為什麼?”他再次走近她,雄偉的身軀緊逼她,壓迫著。“因為這道疤?還是因為我的出身?你知道我媽以前是個酒家女吧?”
“對,我知道。”她費盡全身力氣,才能阻止自己不膽怯地往後退,抬頭迎視他。
“既然討厭,為什麼答應嫁給我?”
他為什麼一直問這種多餘的問題?
她極力擺出漠然的神情,不讓他看出自己的倉皇恐慌。“因為我的家人希望我嫁給你。”
“他們要你嫁你就嫁?你是傀儡娃娃嗎?”他諷刺。
當然不是!她瞪他。“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他伸手挑起她一綹頭髮。“真令人感動。”充滿酒味的呼息吹在她臉上。
嶽清荷實在忍不住了,伸手掩住口鼻。“你離我遠一點好嗎?”
這話剛說出口,她便後悔了,而他果然面色大變。
“我的意思是——”
她沒來得及解釋,他已經展臂攬住她後背,不由分說地吻上她。
她腦子一暈,近乎缺氧。
這就是所謂的親吻嗎?怎麼可以這麼噁心又粗魯?他把她當成什麼了?她可不是那種隨意讓人蹂躪的酒家女!
一念及此,嶽清荷驀地張唇一咬。
沈意飛吃痛,嘴唇被咬破一道口子,流血。
“你這女人……”
他想怎樣?
怕他張牙舞爪地逼向自己,嶽清荷急忙退開,往後幾步,躲得遠遠的。“你別、別碰我!”
他該不會霸王硬上弓吧?如果他這麼做,她該怎麼辦?她昏亂地想著,不知如何是好。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沈意飛只是靜靜站在原地,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注視她,然後,他笑了,笑聲粗啞,似乎帶著自嘲。
“別做出那種可憐兮兮的表情,我沈意飛還沒下流到會強暴女人。”他冷哼,轉身便走,背影昂然挺拔。
她看著他離開臥房,許久,昏沈的腦子才清醒,嘴唇逸出嗚咽。
他這一走,直到隔天早上都不見人影。
坦白說,嶽清荷鬆了一口氣,她慶幸他沒再回到新房,否則她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就算明知與他肌膚相親是她這個妻子應盡的義務,但憑她昨晚的精神狀態,恐怕做不到。
從小到大,她還是初次那麼失態,因為她真的嚇到了。
不過他究竟去哪裡了呢?
早起梳洗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