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終於不吼了,邁著健壯的長腿三兩步便走到幾米之遠,蘇稻扛著自己的武器步履維艱,她很快被遠遠摔在身後,正當她沮喪的時候,牟然發現周圍空無一人。
蘇稻砰的丟下樹幹,拔腿便瘋狂衝向過人高的草叢中,朝著她被抓到的方向,不停的奔跑。□的腳已經傷痕累累,她卻毫不在意。她第一次真實瞭解人在遇到危險時,可以突破自己的極限,做出一些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事。她可以去參加奧運會的,她覺得自己已經在飛了,呼吸都似停止了,身體卻像機械,不知退卻不知疲倦。
“吼——”
一聲嘶吼伴隨著強大的氣勁將蘇稻狠狠撲在地上,蘇稻張嘴尖叫,瘋子似地抓起泥土拼命揮舞。
高大的女人一巴掌揮過來,蘇稻便疼的岔氣了,後面的女人扯起她,粗魯的拖著行走。
昏沉沉的蘇稻聽著幾個女人一直嗷嗷嗷的說著話,她猜測可能是罵她,她死也不明白,這些女野人抓住她有什麼用。吃她?也沒有。做苦力?應該看出來她沒那個本事。
蘇稻又被綁了起來,扣了兩天食物在她快餓暈的時候才將她餵飽。
她多半時候是睡著的,醒來就瞪著兩大眼睛看洞外的天空。
再也沒有人拉她出去打獵,她成了真正的俘虜。
很快到了深秋,氣候驟然變冷,冬天快來了。
蘇稻穿著夏天的衣物,捲縮在草堆裡。那些女人已經穿上了頗厚的獸皮,比以前更加忙碌的跑進跑出,扛著一頭一頭蘇稻叫不出名字的獵物堆進洞窟,還有她最常吃的紅薯以及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
終於有一天,蘇稻再次被鬆綁了,她被幾個女人提到一個池子裡洗澡,洗完後又被提到洞窟門口。她更加不安,這幾個女人居然對她笑,咧開大嘴巴,很森然。
蘇稻赤腳站在地上,頭髮還溼漉漉的在滴水,她打個寒顫。她的身旁還有十來個女人,都是以前見過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十來個女人今天似乎特別打扮過,比如頭上戴著花環,獸皮衣也看起來比以前整潔乾淨。
很快,蘇稻就明白了大概真相。
已經枯黃的廣袤草地遠方,洶湧的泛起層層黃沙,如海浪似地席捲而來。
蘇稻眯著眼睛看了很久,才從黃沙裡看出那是一群奔跑的男人,他們比這些兩米的女人還要高許多,肌肉堆得像石頭,一條胳膊比蘇稻的腰都要粗。他們幾乎全都□上身,僅圍住腰間。一雙大腳踩在地上,地動山搖。
蘇稻一下子傻住了,求死的想法再次湧上心頭。
“嗷嗷。”為首的男人走上前,大力將綁在背後的獵物放在女人們面前,足有十頭一模一樣的紅皮毛獵物,這些獵物不大,一頭頂多五十斤,但是腦袋特別小,身體全是肥膘,四肢幾乎被堆在肉裡面看不見。女人們看見獵物,算算數量立即笑了。一個頭戴花環的高大女人親暱的走到男人身邊,男人激動的舉起手瘋狂的嚎叫幾聲,隨即拉著女人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蘇稻望著攜手遠去的一男一女,握緊的手掐出了血水。
隨即其他的男人也擁擠著獻上自己的獵物,蘇稻發現全是那種紅皮小肥豬,基本都是獻上十頭,個別的只有九頭或者八頭,每個人在放下獵物後就拉著一個女人蹦蹦跳跳的走了。
蘇稻早就麻木的低下頭,看著地面,平靜的表面下一顆心在洶湧翻滾。語言不通不代表行為也不通。她知道可能面對的是什麼,她想找塊石頭撞死,但是她沒有這麼做。她內心在拼命掙扎。她從來就不是特別大膽的人,尋死也找不到勇氣。她頭回深刻的自我厭惡。
“嗷!”蘇稻被突然的扯到前面,蘇稻慌亂的抬頭,看到拉扯自己的是認識的女人,女人一邊拉著她一邊憤怒的吼著什麼,在女人前面還站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