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飯,安容就去了蕭湛的書房。
芍藥寸步不離的跟著。
尤其是安容寫字的時候,她就站在安容身後,眼珠子睜的圓圓的。
安容有些悶氣,“別看了。這是寫給柳大夫的!”
芍藥努了努鼻子,“那可說不一定,爺最怕的就是你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奴婢要看著點兒才放心。”
安容捂著紙張,望著芍藥,“你就忍心坐視柳大夫日日被人煩擾,柳記藥鋪生意一蹶不振?”
芍藥靈動的雙眼眨了又眨。
最後,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閉著。
言外之意,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柳大夫是好人。又是大周人,濟世為懷,安容幫她,她可以裝沒看見。
但是,安容要幫朝傾公主,那她的眼珠子能真的比銅鈴還大。
安容都被她那副樣子給氣笑了。
“你不會等我寫完,還偷去給你新主子過目吧?”安容咬了牙問。
芍藥沒說話,算是預設了。
安容瞬間心塞,朝夕相處的丫鬟啊,居然這麼快就向著蕭湛了!
安容掏出那十兩銀子。瞥了芍藥一眼,雲淡風輕的笑著,“國公爺說過,相公所有的錢都要歸我。他拿我的錢買我的丫鬟,這筆買賣不知道怎麼算?”
芍藥一臉懵懂。
安容白了她一眼,跟她還裝毛線的傻,她是那麼呆的人麼,“行了,研墨。”
芍藥乖乖聽話。
安容繼續默寫醫書。
寫了十幾張。安容就手腕泛疼了,這才寫了不到五分之一啊,要是有人能代筆就好了。
安容咬牙繼續。
約莫大半個時辰後,海棠進來道,“少奶奶,爺回來了,正在沐浴呢。”
安容忙歇了筆,把紙張整理好。
然後拿了本書,跑小榻上,臨窗苦讀去了。
一刻鐘後,蕭湛進了書房。
見安容看的認真,沒有打攪他,邁步朝書桌走去。
安容偷偷瞄著他。
見蕭湛彎腰,安容目露疑惑,等見蕭湛撿起來一個紙團子。
安容瞬間色變。
趕緊下了小榻過去搶。
蕭湛能讓安容搶到?
看著紙團上的字,蕭湛真的要被安容氣出內傷來,只見上面寫著:恐懼傷腎,大驚卒恐,驚則氣亂,恐則傷腎,恐則氣下,漸至陽道不振,舉而不堅……
蕭湛越看臉越沉。
安容也越加的害怕,她咬著唇瓣將懷裡的一摞紙掏出來,遞到蕭湛跟前。
“我不寫就是了,”安容抿了唇瓣道。
蕭湛沒有接紙張,他知道安容的性子,固執的可怕,不讓她如願,只怕會食不安寢不穩。
“寫了交給柳大夫之後,把它徹徹底底的給我忘掉,”蕭湛冷了聲音道。
安容驀然抬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讓我寫?”安容驚喜的問。
“只有這一回!”
安容立馬道,“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反正你又用不到。”
蕭湛徹底內傷。
因為安容話裡透著股可惜,好像期待他能用上一般。
蕭湛恨不得鑽安容腦袋裡去瞧瞧,她成天的都在想些什麼。
安容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低頭輕吐舌頭,很殷勤道,“你要看書麼,我幫你研墨。”
說著,走到書桌旁,把墨棒拿在手裡。
蕭湛瞥了她一眼,走到一旁坐下。
外面,丫鬟端了飯菜進來。
安容才想起來,他還沒吃飯呢。
安容沒有過去,低調的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