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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般。”

“你喜歡他?”

“他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喜歡的型別’就跟煙盒上的‘吸菸有害健康’一樣是用來立牌坊的。”周方予捏著嗓子嬌嗔道,“‘我才不喜歡他’‘全世界我最討厭他了’……有言論說,在男人眼中女人偶爾作一下沒關係,男人會當作情趣消受,但沒見過哪個受虐狂喜歡口是心非的女人。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心裡清楚。”

想到顧君齊千年一遇的長篇大論,甘恬轉移話題問:“主編,您和周總是親生兄妹嗎?”

周方予兩眼一翻,用眼白看人:“你覺得可能嗎?”說完,好似戲劇中的角色一抹臉,就換上了笑容,“顧君齊那嘴碎的男人跟你說了什麼?”

甘恬避重就輕答道:“說了些往事。”

“是嗎,”周方予咧嘴一笑,“那我也回報你一些顧君齊的往事好了,他一定會很感激我。”

拿起最開始看的樣刊,周方予翻到“男色”欄目,指著本期專訪的主角問:“聽說過陸江引的大名嗎?”

甘恬點頭,是位親和又紳士的男人,一雙桃花眼總是蘊著笑意。上次他來攝影棚配合專訪時,甘恬躲在一群春心蕩漾男女皆有的同事中很是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因為真人帥得讓人挪不開腳步。

“顧君齊自小和周遠寧玩得好,而陸江引也有跟自己交情深的兄弟。兩方井水不犯河水,奈何在顧君齊十三歲那年,意外地與陸江引打了一架——具體原因周遠寧沒告訴我——打架也沒什麼,問題是顧君齊打輸了,而陸江引身上本來就有傷。也就是說,顧君齊在身強體壯的情況下輸給了負傷的同齡人,而這個人還是他最看不慣的小白臉陸江引。”

甘恬捂嘴笑道:“結局呢?”

周方予搖頭晃腦地說:“旁觀的周遠寧和勝者陸江引又都是大嘴巴的男人,‘顧君齊輸給了陸江引’便釘上了恥辱柱。顧君齊心高氣傲第二天又和陸江引打了一架,當然這次他贏了——唉,我也搞不清我是在誇顧君齊還是在貶低他,我明明是想告訴你顧君齊的糗事的。”

她吃吃地笑:“好故事。”又像是想起什麼,“周遠——周總不是顧君齊的朋友嗎,怎麼會到處張揚朋友輸掉的事?”

一聽到兄長的名字,周方予的臉色迅速降溫,她咬牙切齒道:“周遠寧那個賤人也只能跟同樣賤的顧君齊臭味相投狼狽為奸了。從小到大,顧君齊都快拽到銀河系去了,以長得帥自矜,拒絕女人的理由一天比一天羞辱人,什麼‘你醜’、‘我討厭穿加大號校服的女人’、‘你擋住陽光了’、‘化妝可以,不要讓我看出來’……你說那些被他拒絕的女人怎麼沒有輪番上陣往他臉上扔石子?”

甘恬調笑道:“您可以去八卦論壇開貼了。”

周方予將手中的書一扔,憤憤地說:“我也想啊,岱城哪個公子哥的風流逸事我不知道?面上瞧著人模狗樣溫文爾雅玉樹臨風,實際呢?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連端著架子扮冰清玉潔的顧君齊,什麼下三路的話說不出來?初中時,他和周遠寧那色胚看的碟現在還放在周家三樓的書房裡。”

她越說越激動,掄起厚重的雜誌拼命地拍打玻璃茶几:“但你覺得我發出來有人信嗎?發出來她們一定會說,‘就算他做了這些事我還是愛他,不是因為臉而是因為他這個人’,愛個屁!就跟又醜又肥有家室的老男人包養的情婦一樣,明明愛著金主口袋中的錢,卻硬要說‘我愛的不是他的錢,是他的人!不管他多醜多老我都愛他!’——鬼都不信!”

甘恬乾巴巴地笑了幾聲。

發表完一通演講後,周方予端起水杯喝了幾口,忽然冷笑道:“下一期《花間集》專訪的成功男士就敲定顧大機長了。”

甘恬瞪圓了眼:“他會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