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故意沒有保護自己。”
藍擎宇一點不敢再刺激蔚成風,繃著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可是就是這一秒的停頓,就讓蔚成風得到了答案,眼淚再一次無聲下來了,一滴滴順著臉頰匯積到下巴尖兒上,在重重地滴到被子上,也砸到藍擎宇的心上。
蔚成風神神叨叨地搖著頭,嘴裡唸唸有詞,
“都是為了我,要是不是我,你是藍家的當家人,是國際上著名的醫學界傳奇,要不是我你就不會放棄從醫,你根本就不喜歡打打殺殺,更不喜歡和那些人打交道,都是因為我??”
藍擎宇薅住蔚成風后腦勺的頭髮,使了大勁兒往下猛拽,逼迫他仰起臉,粗聲大吼,
“蔚成風!”
這一嗓子下去,蔚成風心裡的委屈一下子沒邊沒界的跑撒了出來,抱上藍擎宇的脖子,仰著臉就開無言地流淚。
藍擎宇心都被捅成了肉渣,拽著頭髮多手不由自主就失了力道。
蔚成風頭皮上的牽扯一消失,立馬撲在藍擎宇肩膀上。
奔騰的淚水沾溼藍擎宇的左胸,滲透進面板,鹹溼的液體進入被翻開的心肉裡,疼得他刻骨銘心。
蔚成風哭了大半宿,終於停了下來,就這麼靠在藍擎宇的胸膛上閉上了眼睛。
可是消停了沒多一會兒,蔚成風體力恢復了,死活要和藍擎宇親熱。藍擎宇惦記著他目前的心理狀態,沒有答應,蔚成風一眯眼睛,又哭上了。
藍擎宇只能依著蔚成風的意思來,整個過程,兩個人都像是刮骨療傷一樣劇痛著,每一次抽插都翻出血肉,快感敲擊的不再是心臟,而是心上插著的那把尖刀,一下下捅得更深,噴薄而出的白濁就像是男人流不出的血淚。
情事剛歇,蔚成風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說:?“你出去,讓我靜一靜。”
藍擎宇看了蔚成風一會兒,抽身抓起衣服,粗略地往身上一套,離開了病房。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失,本應春暖花開的時節,卻莫名的下起了雪。
藍擎宇站在病房門前,就像守護的騎士,靜靜的佇立著。
走廊上的人從無到有,再到漸漸忙碌,無不朝守在病房門前的藍家大少投去窺探的目光,可當觸及那鐵青的面容,又無不趕緊撤回視線,低頭快速走過。
終於,病房門開啟,蔚成風蒼白著臉,朝著藍擎宇說:?“進來吧。”
那陌生的笑容讓藍擎宇心裡咯噔一下。
果然,藍擎宇一進門就看見蔚成風把自己的東西都打包收拾好了。
關上門,蔚成風著著急急地抓起毛毯給藍擎宇搭上,卻丁點沒接觸藍擎宇的身體,
“你真是,站在門口乾什麼。”
藍擎宇死死地盯著蔚成風,蔚成風也沒在就這個多說一句,利落地撂下一句:
“藍擎宇,咱們以後就當普通朋友吧,見個面還是可以打個招呼,其他的就別了,聯絡什麼的也不要有,大家各過各的吧。”
這話說出來、聽進去是什麼滋味兒,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
藍擎宇冰冷的臉比窗外的冰天雪地更勝一籌,
“如果我說做不到呢!”
蔚成風說:?“藍擎宇,你留在我身邊,我生不如死,所以要是你對我還一點憐憫,那就麻煩你滾回自己的藍家老窩,別再出現在我面前!高鳴的撫養權我會放棄,他跟著你吧,跟著我也不安全。”
藍擎宇沒有吱聲。
蔚成風接著說:?“是男人就放開點,咱們好聚好散。”
藍擎宇低沉地說:?“我要是說我放不開呢。”
“那就忘了吧,找個女人生個孩子,有了家自然這些都忘了。”
藍擎宇臉上黑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