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沉默著,沒有出聲。
狄弘道:“你原來打算,如果那些捕快把刁森拿住,立即就把刁森搶走。
他朝書生投過一瞥,又道:“我能先那些捕快發現刁森的蹤跡,把他拿了下來,當然最好!”
書生問:“你為什麼要把刁森抓起來?”
狄弘道:“由於他可能是唯一的目擊人,我想從他的口中,問清楚事情的真相。”
書生道:“如果讓那些捕快,把刁森抓起來的話,你一樣會清楚其中真相的。”
狄弘有所感觸地輕輕吁了一口氣!他視線移向書生那邊,道:“可是到那時候,司馬上雲和駱騏,一定已向你採取行動。”
微微一頓,又道:“說不定,已將你拘捕。”
書生道:“聽你這樣說,你似乎早已知道,所有一切都是我搞的戲?”
狄弘道:“我只是這樣懷疑。”
書生輕輕“哦!”了一聲!
“那天晚上,我跟範廷元、喬瑛起了衝突,跟他們打了起來。”
“我看到!”
“當時你是暗中窺伺?”
“當時我已發覺,刁森已經看到那件事,想追上去把他除掉,誰知道就遇上司馬上雲和駱騏從後門奔了進去。”
他這張木然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又道:“他個怎麼來得那麼比是否我的秘密早已被人發覺,洩漏了出去?”
狄弘靜靜地聽著。
“我滿心狐疑,放心不下,所以又折回去,看他們幹些什麼。”
“你認識司馬上雲?”
“不認識。”
頓了頓,書生又道:“不過從他的行動步法,已看出他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我雖然折回,但也不敢走得太近。”
這張木然的臉上,兩個炯炯有神的眸子,朝狄弘注視一眼,又道:“我雖然看到你們交手,也看到司馬上雲將你們制住,你們說些什麼,我並不清楚。”
狄弘道;“你所看到的並不清楚!”
書生輕輕地“哦!”了一聲。
“你知不知道,範廷元身懷之學,可與我同歸於盡?”
“我不知道。”
書生卻又困惑地問:“範廷元怎麼會有這等本領,能夠迫使你同歸於盡?”
“顯然你並不清楚!”
書生驚詫地注視著狄弘。
狄弘朝他這張木然的臉上望了一眼,道:“範廷元是範廷瑜的兄弟。”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這件事?”
“范家仇敵滿天下,他不肯說出來,是為了避免替你惹上麻煩。”
書生沉默下來。
狄弘又道:“當時他準備使用‘玉真功’……就是範廷瑜的獨門功夫。”
書生道:“我知道!”
狄弘道:“範廷元雖然功力不足,不能完全發揮‘玉真功’的威力,但據司馬上雲的推測,我跟他再打下去,必然玉石具焚的局面。”
他緩緩一點頭,又道:“我相信司馬上雲的判斷,不會有錯。”
書生似乎跟他有同樣的想法,道:“以司馬上雲所懷之學,和激戰中的經驗,相信他的判斷,極有根據的。”
狄弘道:“由於這種情況的存在,範廷元實在沒有這個理由,要用一條黑狼咬人。”
他話語一頓,又道:“如果說,範廷元是怕‘飛環門’找他算帳,同樣不成理由,‘飛環門’雖則高手輩出,如果跟範門一比,仍然有一段距離。”
書生道:“所以你起了懷疑?”
狄弘點點頭道:“是的!”
他的聲音一沉,又道:“我在附近一帶搜巡,想不到竟給我發現了一個人。”
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