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長槍揮舞,大開大合,凌厲無雙。
一個是雙刀翻飛,一攻一守,進退有度。
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使出功力,只是純粹的招式進行對拼。
長槍捲起漫天飛雪,化作一條條飛龍,如影隨形。
雙刀破開眼前的一切,將漫天飛雪斬碎成空。
“砰砰砰”一層層兵刃相接的碰撞之聲傳出,為這冰冷的冬日也添了幾分喧鬧。
聽潮亭頂上,徐梟看著下方的南宮僕射,開口道:“至今仍然沒有查到這個南宮僕射的真實來歷,也不知她會不會對鳳年造成威脅。”
李義山面露微笑:“放心吧。若是這位能夠留下來,十年之後,便是又一個王仙之。”
“果真如此?”
“我這雙眼,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但那位周先生,我們還是看不透。”
提起周毅,李義山也只能搖了搖頭:“此人太過神秘,不必探查的太仔細。”
說話間,下方的比試已經結束。
青鳥畢竟還只是個二品小宗師,南宮僕射已經是一品金剛境界。毫無疑問,青鳥輸了。
青鳥收起長槍,走到周毅跟前,有些失落:“先生,青鳥讓你失望了。”
“你也不用氣餒,她畢竟比你高一個境界。打輸了也不算什麼,繼續練就行了。”
“是。”
周毅轉頭看向遠處的湖面,忽然開口道:“青鳥,你有沒有想過將來要做什麼?”
就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青鳥給問懵了。
她自幼父母雙亡,被養在這北椋王府中,還被訓練成了死士,活著的目的就是隨時替徐鳳姩死去。
這樣讓她說自己想做什麼,青鳥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多年的洗腦教育,讓青鳥的已經不怎麼會去思考太多了。
周毅見她沒回答,繼續說道:“若是能夠離開這個北椋王府,恢復自由之身。你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有沒有想要做的事?”
青鳥皺著眉頭努力思考了片刻:“我很小便來到了北椋王府,也沒有怎麼去過外面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要做什麼。”
“那你可要好好想想了。最好在我離開這裡之前,想個明白。”
“先生要走嗎?”
“當然,我只是來這聽潮亭中看看書而已。如今,書看的差不多了。也該走了。”
“那…那先生還會回來嗎?”
“這個就不好說了。”
青鳥一時間陷入沉默。
在北椋王府生活了這麼多年,她一向獨來獨往,也並沒有什麼朋友,更沒有親人牽絆。
但自從周毅來了之後,一直毫無保留的指導她槍法,偶爾還會給她講講外面的故事,講講那些山山水水。
這也讓青鳥對外面生出了一些嚮往。
只是她是徐鳳姩的死士,註定身不由己,也不敢奢望太多。
如今周毅問出這個問題,讓青鳥一時間思緒萬千。
偷偷看了眼周毅的側臉,心中卻是想著,若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他,那……
想到此處,青鳥忽然覺得手中的槍都有些冰冷了。
一直待在這北椋王府,就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