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毅說出其中門道,黃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自然敢說自己父親沽名釣譽?
“裘老前輩,我是該叫你裘千仞呢?還是叫你裘千丈呢?”
裘千丈面色一變:“你這小娃娃,瞎說什麼?”
“我說你一個裝神弄鬼的傢伙,竟然也敢評論天下五絕?”
陸乘風見裘千丈生氣,還怕黃蓉惹了他不高興,連忙開口打圓場:“黃姑娘,這位裘老前輩威震湖廣,鐵掌幫更是雄踞南方,絕非浪得虛名啊。”
“裘千仞的確是有幾分本事,可裘千丈就不一定了。我說的是不是啊?裘老前輩?”
就在此時,客廳之外傳來一道聲音:“我剛剛聽到有人辱及家師,是何人口出狂言,如此放肆?”
眾人朝著客廳外望去,只見一道黑衣身影從門外飄飛而至,落在了房梁之上。
陸乘風見到此人,連忙行禮:“梅師姐,好久不見。”
“果然是陸師弟在此!”
黃蓉和周毅抬頭看去,只見那房梁之上是一個黑衣女子,面容清冷,身材消瘦,雙目無神,長髮飄散,身上帶著一股陰冷之氣,正是黑風雙煞之一的梅超風。
與此同時,周毅能夠感覺到,客廳之中隱隱還多了一道氣息,就隱藏在暗處。
看來,應該是老黃到了。
“陸師弟,剛剛是誰在此地大放厥詞?”
裘千丈此時竟然還能夠維持住高人形象,周毅都有些佩服他的演技了。
“梅師姐,就是這位自稱裘千仞的前輩了。”
梅超風也是人狠話不多,只憑借聽風辨位,一個閃身,已經到了那裘千丈的身前,一爪抓在了對方的肩膀之上,將對方扔飛出去。
裘千丈立刻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陸乘風也懶得再看那個騙子,轉而有些神情激動的看向梅超風:“梅師姐,十幾年不見,你向來可好?”
“陸師弟,我眼睛看不見,你也瞎了嗎?”
“師姐,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還有陳師兄呢?”
“賊漢子早就死了,少了一個對手。你也可以安心了。”
陸乘風立刻追問:“梅師姐,是誰害了你們?”
“陸乘風,不用你操心。當初若不是你逼著我們遠走大漠,我們又怎會落得這般下場?你也不用在這假惺惺。”
“梅師姐,你誤會了。我們之間的仇怨可以暫且放下,但絕不容許他人傷害我們同門。若是傳揚出去,豈不讓他人笑話我們門下不和?”
“陸師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的仇人,我自然會一個一個去報仇,用不著你操心。我今天前來只為一件事,你快把我徒弟放掉。”
“你徒弟?可是那金國使臣?”
“不錯。”
“豈有此理,梅超風,你不要欺人太甚!那金國殺了我多少大宋子民,我絕不會將他放掉。而且,當年若不是你們倆偷了師父的九陰真經,師父又怎會將我們雙腿打斷,逐出師門?如今,你竟然還有臉跑到我的莊上要人?”
“我當初瞎了雙眼,若不是徒兒收留,我早就死了。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將他帶走。”
就在此時,倒在地上的裘千丈站起身來:“我今天找你們商討國家大事,你們竟然因為這點私人恩怨爭鬥不休,實在是讓人失望。我先走了。”
梅超風一個閃身,再次抓住了那求千丈:“誰讓你走了?”
裘千丈眼珠一轉:“你們這些人也真是,黃藥師都被人害死了,你們不去給他老人家報仇。還在為一些虛名爭鬥。”
聽聞此言,陸乘風和梅超風都是渾身一震,不自覺的流下淚來:“你說什麼?”
黃蓉也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