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嶽一聽能離開這裡,哪裡還管其它的,飛也似的就從後門溜了。
誰留下來誰是傻子!
一個人殺穿幾百人,讓我去當奇兵偷襲?真當我黃大少傻啊?送死的活誰愛幹誰幹,反正跟我不沾邊兒。
我師父可是聽風劍王,找他準沒錯。
話說拜入師父門下還從未真正見他出過手,一般出了什麼狀況,師父只需要露個臉往那兒一站,啥事兒就都解決了,可想而知當年師父成名之時得有多強,所有人都得給他面子。
那小子不過是殺了幾百條雜魚嘛,我雖然辦不到,不得不承認也確實害怕,可是我師父可不是一般人吶。
開元城一帶,誰敢不給我師父聽風劍王何蕭的面子,那就是不給整個開元城武林的面子!
一邊想著一會兒就有人為自己出氣,黃嶽興高采烈的腳步更加快了。
城主府這邊,朝著陸仁圍殺的步卒越來越少,可是他們仍然奮不顧身的拼至最後一人。
待最後一名步卒被削去頭顱,陸仁身上已經鮮血淋漓,哦,這些血都是別人的。
全場震驚的無以復加!
就……這麼殺完了?
整整三百名訓練有素的精銳步卒啊!就這麼沒了?會不會太過荒唐?
陸仁抹了把沾滿鮮血的臉,血太多,遮住眼睛都快看不清了。
柴小妮這時乖巧的拿著秀氣的手絹來到他面前,為他擦拭臉上的血跡。
聞著少女身上沁人的芳香,陸仁也任由她上下其手……呃不是,是擦臉。
沒收你酬勞,讓你乾點活總行吧?可惜自己這一身行頭可是花了整整一兩銀子啊,糟蹋了,回頭再洗洗應該還能穿?
放眼望去,不算那些黑衣人,現在街道上就剩城主府內十幾名府兵,還有加起來人數不到四十的騎卒和城衛隊,以及屋頂上三三兩兩的弓箭手和幾十個衙役捕快。
誰還敢上?沒人敢上。
城衛長和副衛長如若不是使勁掐著自己大腿,保持鎮定,都想要掉頭逃跑了。
黃順光哪還有剛剛看熱鬧的心態,全然不顧影響的躲在府兵身後,畢竟他不會武功,要論心機倒是還有幾分,只是此時心機也沒有用啊。
侯將軍雖說只不過是個雜牌小將軍,連校尉的身份都不算,也就只能在開元城這個小地方作威作福,不過此時倒是有幾分大將風範。
只見他強裝鎮定的笑著走出府門,對著陸仁抱拳道:“小兄弟好身手,剛剛多有冒犯,是在下一時莽撞了,方才聽為兄說了一下前因,怕都是誤會啊。”
人都是這樣,你在得利時雄赳赳氣昂昂,當你在失利時要麼偃旗息鼓任人宰殺,要麼跪地求饒還有一線生機。
跪地求饒不可能,將軍都是有尊嚴的,但是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也大無不可,就算是拍對方馬屁又如何?拍馬屁又不要錢,你只要對我有用,能讓我活命,我就算是把馬屁股給拍爛咯也是值得的。
反正被拍爛的又不是自己的。
“噢?”陸仁推開柴小妮,這丫頭擦的也太細緻了吧,隨便擦擦得了,你還非得給我真全都擦乾淨?
“如果我剛剛被衝殺死了,請問我還能有個全屍嗎?”陸仁面無表情道。
“呃……”
這句話把侯將軍咽的不行。
你殺我那麼多弟兄,還想留全屍?恨不得把你剁碎了餵狗!
心裡這麼想,嘴裡可不敢說。
“自當……”侯將軍本來想說自當不能,覺得不對,但是說能也不對啊,只好嘿嘿笑道:“都說了是誤會嘛,只要是誤會就能解除對吧?本身不過是個一對一的比鬥而已,何至於上升到如此地步呢?”
說完他就後悔了,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