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對於自己是不是陸妄為的兒子不太在乎。
畢竟那是前身的事,他與陸妄為不僅沒有父子情,還有殺身之仇。
此次不成,多半這個陸妄為還會繼續無休止的派人暗殺。
這種情況只能找源頭。
陸妄為已經被陸仁列在了待定名單上。
“你告訴我你的秘密好不好?拜託了,我明明已經完全看透你了,瞭解了你自己都不曾瞭解的秘密,可偏偏……”
司晨一個勁的搖頭,他太想發掘陸仁身上最後隱藏的秘密,這個秘密或許能夠超出他所能理解的範疇。
可是他做不到。
就算是想破腦袋,抓破腦袋,都毫無辦法。
他是個偏執到極致的人。
他想要做的事情,瞭解的事情,一定要完美達成,否則他就會陷入癲狂,無法自拔。
陸仁的秘密猶如一根魚刺卡在他的喉管處,無法下嚥,可又死不了人,只覺得渾身難受。
陸仁沒有理會他,而是向著深淵下方看去。
那是一雙血紅色的雙眼。
一顆眼球如同一個成年人那麼大。
一人一怪互相凝視。
陸仁絲毫沒覺得膽怯,他也不知道膽怯為何物。
而那雙擁有血紅之眼的怪物也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一呼一吸之間,似乎隨時都可能對陸仁暴起發難。
司晨已經陷入自我的境地,完全忽視了這隻怪物的存在。
他不停的詢問陸仁,聲音越來越大,響徹整個無怨之地。
陸仁煩了,身體站的筆直,依舊與深淵下的怪物對視著,右手狹刀快如閃電的對著司晨出了一刀。
已經不是捻子打扮的司晨,雖然為了秘密無法自拔,可是他的身手依舊矯健。
竟是騰出一隻手,再次握住了狹刀的刀刃。
不愧為天下十二人之一,其在精神狀況不穩的情況下,依舊能夠擋下陸仁出其不意的一刀,當真了得。
陸仁倒是無所謂,本來出刀就是為了讓他閉嘴。
“陸妄為!天底下最強的人!你又是他唯一的兒子!他要派人殺你,而且已經不止一次了!”
司晨別來狹刀,表情猙獰。
“如果你告訴我你的秘密,我也願意告訴你無人谷在何處!這樣你不就能報仇了麼?”
司晨能夠說出這番話,證明他還沒有失去理智。
如若陸仁答應了,那他就能心滿意足的知曉陸仁秘密的同時,還能夠親眼去目睹他們父子之間的互相殘殺。
何樂而不為?
司晨可不管雲螭的死活,在他看來,雲螭死了,自然有新的人頂上,無論是誰坐上雲螭的位置,他都不會有異議。
他與山君那群奉武為尊,敬畏強者的人不同,他更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不斷地去發掘各種人心中隱藏的秘密,這才是他活著的樂趣。
“仇,我一定會報,但是用不著你。”
陸仁扔下一句話,突然縱身一躍而下。
見此情形,司晨瘋狂大喊:“你瘋了!”
他不是怕陸仁死了,而是怕陸仁死了,這個秘密自己不就永遠都無法知曉了?
“不行!你不能死!”
說著,司晨也跟著跳了下去。
二人一前一後。
這時,司晨才注意到深淵下竟然有一雙凝視的血紅雙眼。
饒是見多識廣,活了數百年的司晨也沒從未見過這樣的怪物。
下面太黑,除了這雙血紅之眼,怪物的其餘部分,根本看不清。
陸仁之所以義無反顧的跳下去,主要是他似乎感應到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