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想不好都難。大家七嘴八舌的聊著,遠遠的看到林大強走過來,凌天宇走上前,摟著林大強的肩膀說道:“咱們去那邊,找你說點事。”
林大強被凌天宇帶到操場的一角,問道:“你爸爸的傷怎麼樣了?”
林大強平靜的說道:“要留下殘疾了,醫生說開始只是腳傷,因為救治的不及時,引起的神經感染,現在整條右腿都留下殘疾了。不過現在好多了,已經控制住了,不會再感染了。”
凌天宇還第一次聽說神經感染,不清楚是林大強沒表達清楚還是醫院就是信口開河,反正最後聽說控制了,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下來了,問道:“施工方那邊有什麼答覆麼?”
林大強失望的搖搖頭,“包工頭來過醫院一次,丟下了兩千塊錢就走了,兩千塊錢夠幹屁的?之後再找就找不到了,去工地找那些工友,好像都被包工頭買通了,全都說不知道聯絡方式。”
凌天宇咬著下唇,說道:“你老爸有什麼打算麼?”
林大強從兜裡掏出煙,人在巨大的壓力之下需要一種放鬆的方式,雖然現在是學校內,操場上有各個班的學生在跑操,還有學生會的在檢查紀律……凌天宇沒有阻止林大強抽菸,而是掏出打火機為林大強點燃,林大強猛地吸了一口五元錢一包的香菸,說道:“我爸這個樣子是不能在工地打工了,打算過幾天就出院,然後回老家,我爺爺奶奶都還在,爺爺身體還算硬朗,能照顧一下老爸。”
凌天宇問道:“你老家在哪?”
“距離KM市四個小時的車程,不算遠,是一個小鎮,我爺爺有退休金,生活還算勉強過得去,我告訴我爸讓他別擔心我,我自己可以賺錢讀書的。”說到這,林大強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能賺錢堅持讀完高二、高三最好,如果不行,我也能找一份工作養活自己,還能省下一些錢寄給家裡。”
這些本來不應該是一個大男孩來承擔的,但是上帝制造了這麼的不公平,誰都沒辦法去改變。林大強和燕羽相比,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有些事既然發生了,就無法改變了,就像林大強老爸的右腿,殘疾了就是終身的了,能有什麼辦法呢?唯一能做的是找到施工方的頭頭,取得應有賠償。
凌天宇拍拍林大強的肩膀,說道:“彆氣餒,是爺們就站穩了扛過去,今天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吧,我和陸吳打個招呼,你叫幾個同學,咱們中午放學就去工地找包工頭討個說法去。”
林大強說道:“沒用的,那包工頭看到來人就躲起來,也沒有誰會幫著我爸,那些打工的還指望著包工頭給他們發錢呢。更是不敢得罪包工頭,除了這事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凌天宇說道:“跟著我去就行了,我有辦法。”
林大強感激的看著凌天宇,凌天宇不僅是一個班主任,更是他們的朋友、兄弟!
回到辦公室,凌天宇一個電話把二黑吵醒,二黑迷迷糊糊的問道:“你他。媽的抽風了?這麼早打電話?”
凌天宇也不介意,說道:“和你說兩件事,今天要辦的。第一,你去東郊路那邊轉一圈,有一片空地正在蓋樓。”
二黑:“……………………”
凌天宇:“沒錯!就是那邊,你帶著幾個人過去,去工地搗亂,這個你會吧,必須把他們的包工頭給我引出來,我中午十二點半左右到。”
二黑:“……………………”
凌天宇:“別急嘛!第二件事是今天有一個叫王立強的人,送二十萬到星辰KTV,你守著就行。”
二黑:“……………………”
凌天宇:“放他媽屁!二十萬給你買菸抽死你啊?那是我一個朋友的,以後在和你細說,就這兩件事,先去把包工頭給我找到。你是進工地撒尿找事也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