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所以口氣軟化了些。
青霓又是搖頭。“我不知道它有沒有函授教學耶……”
她不著邊際的話已經讓齊天印的耐性徹底用罄。
“範、青、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青霓聞言,知道再拖就糟糕了,決定給他個痛快。
“我六月九日下午兩點的飛機,一到日本就開始一面讀語言學校,一面準備考試。媽咪已經幫我打理好在日本的住處了。”她簡短的說道。
齊天印眼前一黑。
她說什麼?今天已經是六月五日了,她六月九日早上畢業典禮,昨天他還聯絡爸媽和兄弟、大嫂要一起出席的……
往她身旁的空位一倒,他捂著眼,覺得自己大概在作夢,事情來得太快,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青霓看他像喪氣的公熊一樣軟倒在側,小手輕輕的推了推他。
“印哥,你還好嗎?”
他不答,狠了心不答。
她看他不理她,又是輕輕一推,撒嬌意味甚濃。
“印哥,你還好嗎?”除了這句話,她也不知道該問什麼。
好?好個頭!他猛地放下手,雙眼一瞪。
“當初我搬出家裡,你覺得好不好?你當時的感覺,就是我現在的感覺。”齊天印不加掩飾的說道。
青霓一聽,幸福的微笑浮上臉龐。
果然,他那的熾烈的眸光正是她所想的。
“印哥,你可以等我嗎?像我等了你十一年一樣。我感覺得到,你現在是真的喜歡我的,所以請你耐心等我,好嗎?”她輕聲道。
齊天印愣在當場。
“你什麼時候發覺的?”他拚命隱藏那份情意,怎麼會被她發現?
青霓雙眼一閉,靠在沙發上,好似睡熟了一樣,粉嫩的小嘴卻張了張。
“我有一次沒睡著,發現你站在我床邊看我,從那天之後,我每晚都裝睡。”說到後來,她睜開雙眼,直勾勾的瞅著他。
齊天印倒抽了口大氣,無法直視她瞭然的目光。
下一秒,他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第十章
太陽還沒完全落下,熱氣從地面上反射,馬路上的行人就像走在加熱的鐵板上頭。
而齊天印更像是銜底被燙著,在大街上一路狂奔,汗水被他甩落在身後的地面上。
他什麼都看不見,腦子裡一團混亂,胸口也像塞滿了什麼,快要脹破了,他好難受好難受。
賓士在街道上,夕陽染紅的美麗都市,對他而言卻似乎好陌生,一點都無法提供絲毫安慰。
對,他需要慰藉,在被拋棄的此時,他需要溫柔的慰藉。
不知跑了多久,他來到一個住宅區,抬起拳頭便往某一戶的大門敲去。
那敲門聲像雷擊又像鼓鳴,屋子的主人縱然不方便,也只好頂著面膜開門。
她還沒來得及罵人,就被一個全身是汗的男人狠狠抱住。
“好痛!你是誰啊?”莫名其妙被人抓住,邵彩昕咆哮道。
“我要做,彩昕,陪我做……”像是隻野獸,齊天印狂咬著她細嫩的頸子呢喃道。
“喂,死大熊,你輕點!”
聽見熟悉聲音,邵彩昕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咬得痛呼,只好扯下面膜,掄起拳頭往他的天靈蓋上用力一敲。
她是個女人,可是鑄造銀器並不是拿筆坐辦公室的斯文工作,她的力氣大得很。
齊天印吃痛,只覺滿天金星,雙手這才鬆開,癱坐在地上。
他兩眼無神,喘不過氣來,臉色不紅反白。
邵彩昕從未見過他這種模樣,嚇得不輕。
“天印,你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