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耳光。
這一耳光把趙容給打蒙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打自己,趙容本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一見自己捱了揍,立刻就發了瘋,和李濮撕扯到一起了。
這邊兩夫妻打的不可開交,那邊二姐和麗娘帶著孩子就趕來勸架了,這架勸的可想而知,只不過是讓趙容多捱了幾下罷了。
一家人合起夥來欺負她,趙容卻是如何再忍得,一氣之下,就跑出了門,想要跑回皇宮。
她一路哭一路跑,剛跑到半路,卻看見小皇叔趙謙從對面而來。
趙容滿腹的委屈,一見到親人,立刻就撲進了趙謙懷中,啕嚎大哭。
趙謙親自將趙容送回了府中,李濮礙於趙謙情面,向趙容陪了個不是。
見趙容過的清苦,趙謙回去後,派人給她送來了上萬兩的金銀珠寶,趙容對小皇叔感激涕零,李濮卻道:敬王以前作惡多端,我不用他這造孽錢。
趙容本與趙謙親近,自然容不得李濮如此詆譭趙謙,兩人少不得又吵了起來。
李濮本就大男人慣了,以前在家中是說一不二,現在趙容屢屢和他吵架,不由惱怒了起來,把個趙容連搡帶拉就拽出了門,把她往門外一扔,咣一下就把大門插上了。在門裡,他還一個勁的冷笑:“一出去就能碰到個小皇叔給你送上萬兩的銀子來,這次你去碰個小皇叔大皇叔的,沒準還能弄萬把千兩的臭銅爛銀呢。”
趙容在外面叫門,可無論怎麼叫,都沒人答理她。
李濮就象聾了一般,任由趙容在外面如何哭鬧,就是一語不發,不答腔,不開門。
想想昔日的風光,又想現如今,有家歸不得,有男人靠不得,趙容悲從中來,坐在門口哭泣不絕。
此時此刻,心中對李濮除了怨,除了怒,再無半點痴情。
若說一個公主,再慘也不可能淪落到被掃到大街上的地步,可趙容卻破了這個先例,一來這婚姻本就是她強求來的,人家李濮根本就看不上她,對她自然沒有半點好臉色;二來趙容也不爭氣,父皇母后若說治治李濮,教訓教訓他,趙容又怕李濮吃虧,百般的維護。
長期這樣下來,自然就沒有人再來管趙容的閒事,沒人再來給她撐腰了。李濮也是拿住了趙容這個弱點,才如此的肆無忌憚。
不管多難受,自己選的路終歸是要自己走下去。
李濮仍是一如既往的在外面行俠仗義,漫天使錢,趙容百般籌措,卻也總是入不敷出。饒是用了趙容的錢,李濮對趙容卻從未說過一句貼心話,沒有對趙容溫柔過一次。
隨著年紀增長,李濮於男女之情更淡了,事事皆以兒女為重,未曾生育的趙容在這個家中,更是淒涼孤苦無人問,除了來向她要錢,平時根本沒有人答理看望她。
趙容父皇母后相繼離世後,新繼位的皇兄與趙容並不友善,斷了宮裡的賞賜,趙容的日子愈發的艱難起來。
家中日漸貧困,李濮卻仍灑錢如故,絲毫不以窮苦為愁,一切仍是全向趙容拿要。
幸好小皇叔趙謙時時賙濟她些銀兩東西,這才讓這一家不至於斷了糧。
苦苦操持著這個家十來年,趙容得到的並不是安慰的話語,而是李濮懷疑的置問:“你是怎麼當的家,當初那麼大個家業,竟然被你弄的一文錢都沒有了,以前就聽說宮裡出來的皇子皇女個個草包,我還不信,這回可由不得我不信了,早知道這樣,這家說什麼也不讓你當!”
一時間,趙容委屈與憤怒交加,恨不得掐死不知好歹的李濮。
她在心中憤恨自己當初怎麼瞎了眼,看上了這麼個薄情寡義的東西。
日子漸漸過去,昔日的少年公子也在漸漸變老,李濮也不再復當年的英俊瀟灑。先是發了胖,然後人也不太利索了,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