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李濮可能是餓急了,連手都沒洗,用那黑乎乎的手抓起點心來,就往嘴裡塞。趙容剛想說讓他洗洗手臉,卻見李濮哽著脖子直翻白眼,卻是噎著了。趙容連忙遞上茶水,李濮一頓猛灌,才將點心送下肚去,可惜喝水太急,卻又嗆住了,一霎間又爆發出了猛烈的咳嗽。那還未咽盡的點心渣子噴的滿地都是。
趙容一向生長皇宮內院,用的東西都是極潔極淨的,何曾見過這種醃髒場景啊,心下就有點犯惡。
若是別人,趙容當場就要發作了,可看在眼前人是李濮的份上,她心裡雖有自在,卻也沒有聲張。
吃罷點心,又風捲殘雲的吃罷飯菜,李濮打了個飽嗝,摸摸圓滾滾的肚子,向趙容道:“這一路,真是累死我了,你去鋪被吧,我好睏。”
趙容一聽李濮喊累,趕緊回房去鋪展被褥,一想到要與李濮同床共枕,趙容的心中是既羞澀又甜蜜。
李濮。。。
自己真的嫁給他了,真的要與他共同睡在一張床上了,真的要。。。
趙容紅著臉,展開了鴛鴦被。
她這裡剛弄好被褥,卻見李濮半閉著眼就撞進了房,半句多餘的話沒有,咚一聲就躺在了床上,只嘟囔了一句“還是在家好”,立刻鼾聲四起。
看他穿著那身髒衣服就躺到了自己的錦被裡,趙容這個噁心啊,這,這麼髒,自己的怎麼和他睡啊。
她連忙喊李濮:“李濮,先去洗澡換了衣服,這樣太髒了,你睡的也不舒服。”
李濮眼都沒睜,大手一揮就把她趕到一邊去了:“別煩我,我困死了,先讓我睡了再說。”說罷,又打起了鼾。
他睡著了,這又髒又臭的,趙容怎麼可能在他身邊躺的住啊。
她本想就這麼將就著睡一宿,可李濮身上那股酸臭味卻總是往她鼻孔裡飄。
趙容本就不是個能容忍的人,這些年的嬌生慣養早就養就了她以自己為尊的習慣,一見李濮還在睡,就用腳踢了李濮幾下:“先去洗澡,不洗不讓睡。”
李濮在睡夢中屢屢被她打擾,也不由的心頭火起,忽的一下翻身而起,把被子往地下一扔,橫眉立目道:“睡個覺都不讓人安生,別仗著自己是個公主這麼欺負人,不睡就不睡,少了你,我還沒地方睡了不成?”
說罷,他怒氣衝衝的直奔房門,咣一下,就把門給踢開了,氣沖沖的就走了出去。
趙容看著李濮這麼一怒一走,那火爆脾氣也按不住了,竄下床去向著門口大聲叫道:“你給我站住,誰讓你走了?我就是讓你洗洗澡,你竟然敢衝我發火?”
隔壁二姐的院子裡傳來李濮的冷笑聲:“不敢,我哪敢啊,你可是公主啊,我要是欺負你,你告到你那父皇那去,我可怕人頭落地呢。”
然後,那邊又傳來二姐噓寒問暖聲,李濮哄孩子聲,關門入寢聲。
趙容一個人孤獨的立在房外,一時間心酸無比。
這李濮,當真是不可理喻,當真是和自己沒半點情份嗎?
一回家就吵架,這哪有尋常夫妻的樣子啊。
趙容本想去二姐院中吵鬧一番,可那邊已經關門,自己就是去了,也是討個沒趣,在院中站了一會兒,見無人出來搭理她,只好自己寞寞回房了。
回到房中,著人換過被褥,又燻起了香,這才驅散了李濮帶回來的那股臭味。
折騰了半宿,丫環們都退下了,趙容滿腹心酸的熄了燈燭,獨自躺在床上,黯然神傷。
她心中傷感,直到半夜時分也沒睡著,正朦朧的有些睡意了,卻聽到隔壁響起了雲雨之聲。
聽到二姐的嬌吟和李濮的喘息聲隱約傳來,趙容的心立刻象被千萬把劍同時刺穿了一樣,痛不欲生。
李濮,李濮,他不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