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沈清棠如何算計,很開心地上了沈清棠的床。
心滿意足地貼著床邊挨著兩個孩子睡。
沈清棠也很滿足。
以前都是她察覺孩子的動靜,需要換尿布時,起身點燃蠟燭再開窗招呼季宴時幹活。
如今季宴時全程大包大攬。
他眼神好,蠟燭不點也能視物,輕鬆完成換尿布的活。
還能摸黑衝奶粉給糖糖和果果。
偶爾需要喂夜奶,也是季宴時把孩子抱給她。
沈清棠完全不擔心會被佔便宜,季宴時更怕她“玷汙”了他。
他會碰糖糖和果果,卻依舊不會跟其他人接觸。
沈清棠也在“其他人”之中。
他只是會把孩子抱她身邊。
小傢伙聞到奶香味,自己就哼哼唧唧,拱著找奶吃。
沈清棠聽見動靜自然會醒來。
她餵奶時,季宴時會自覺去屏風後。
當然,沈清棠知道單這樣根本困不住季宴時。
也怕自己睡過去,聽不見季宴時進出的動靜。
沈清棠還在門上和窗戶上都裝了線鈴鐺,晚上睡覺時鈴鐺尾端的繩子就纏繞在手上。
倘若門或者窗戶開到一定的弧度鈴鐺就會響。
她聽見鈴鐺聲自然會醒來。
然而有句網路流行語叫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就在沈清棠把季宴時拉進自己房間的第三日凌晨。
季宴時突然醒來。
他錯愕地眨了下眼,確定自己的處境後,輕扯了下唇。
隨即近乎無奈地輕嘆一聲,抬手在沈清棠的睡穴上輕輕一點。
光明正大的開門出去。
沈清棠怕吵到家裡人,也怕家裡人聽見懷疑,用的是哄孩子玩的小鈴鐺。
哪怕夜裡這麼安靜,響聲也不算大。
連果果和糖糖都沒吵醒。
季宴時出門時,鬼使神差地回頭。
窗簾遮光性不算好。
淺淺的月光照在床上。
床上的側躺的人曲線玲瓏,懷裡抱著糖糖。
身後是他剛才躺過的位置,床邊的嬰兒床上是兩條小胳膊舉在頭兩側熟睡的小果果。
一室溫暖。
季宴時眸光軟了幾分,本就輕柔的動作更輕了幾分,無聲無息地合攏門扇,腳尖一點騰空而起。
幾個起落,到了秦徵的馬車上,抬腳踹開了嚴絲合縫的馬車門。
裡頭的人嚇了一跳,坐了起來,看清是他,捂著被門板撞疼得腳,沒好氣地告狀:“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讓你那個沈家小娘子還有你大舅哥逼瘋了!
你不知道,我這幾日都跟做賊一樣,白天躲出去,晚上再偷溜回來。
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命犯小人,我怎麼走哪兒都得躲躲藏藏?”
然而秦徵嘟嘟囔囔抱怨諸多,季宴時只是微顯薄唇吐出兩個字:“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