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劍宗後山。

水潭旁，瀾滄的臉色蒼白，瞳孔不斷收縮，口中喃喃。

“怎麼會”

“怎麼可能”

楚落白蹲在岸邊，抽回自己的手撐著下巴，興致盎然地看著瀾滄。

銀白色的長髮配上這張蒼白到極致的臉。

身上還帶著些許被乘黃抓出來的血痕。

就像邱臨之前和自己的描述的話本男主那樣，破碎感強到了極致。

也難怪那些話本能在凡間流行，確實好看，

“我怎麼會比你強對吧？”

看夠了，楚落白笑眯眯地開口道。

瀾滄猛地抬起頭，楚落白之前在和那個人族修士對戰時，釋放出來的靈力也不過煉虛中期的水平。

怎麼想修為都不可能比自己高。

難道說，在那般危險的情況下，楚落白還依舊儲存著實力，就是為了欺騙自己？

“狡猾的人族。”

瀾滄嘴裡冷冷擠出一句。

“就算是你強留我在你身邊，你也不會成為我認定之人！”

“噗。”

聽到這話，楚落白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的美色確實不錯，我在人間有一個南風館，裡頭的人皆喜好男色。”

“貌美的男性鮫人，想必到了裡面，你會很受歡迎。”

這一瞬，瀾滄的臉色明顯又蒼白了幾分。

“你欺我瞞我，把我騙出萬靈秘境，就是為了羞辱我嗎？”

“騙？我說能把你帶出萬靈秘境的時候，你不是也很開心嗎？”

楚落白上下打量著瀾滄，這一世的變故不少。

也不知道把他放在這裡，還會不會被慕雨柔發現。

上一世，方星雨受雷罰並非只是表面上的暗中飼養鮫人那麼簡單。

讓她遭受雷罰的真正原因是，瀾滄偷偷開啟了鎮魔塔的禁制，在某個深夜放出了鎮魔塔中無數妖魔。

大量弟子慘遭妖魔的毒手，還來不及反抗，便被這些妖魔吸取全身的精血！

方星雨作為和瀾滄有契約的存在，自然是逃脫不了干係。

而且那時，兩人之間的星月流轉契早就有了改變，瀾滄成為了契約的主導者。

無人知曉方星雨到底被瀾滄下了什麼命令。

一想到那些慘死的弟子，楚落白心中恨意翻湧。

瀾滄低著頭，不知是不是因為生氣，整個身體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許久，才抬起頭來定定看著楚落白。

“我鮫人一生一世只會有一位伴侶，你這種惡毒人，就算與我定下契約，也絕不會成為我的伴侶。”

“無論你如何折辱我，我都不會同意的！”

“”

楚落白沉默了，她還以為自己對瀾滄的厭惡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

怎麼他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似乎江玉柘、瀾滄這幾個與慕雨柔相關的人，似乎都有一種迷一樣的自信。

上一世，江玉柘也是不知道怎麼理解的。

竟覺得自己對他那些無微不至的關照，並非朝夕相伴產生的親情，而是帶著扭曲的男女之情。

也曾多次公開說自己對他的感情噁心。

無論自己怎麼解釋，都沒人聽。

所有人都覺得是她楚落白愛慕江玉柘不得，而心生怨懟，做出各種蠢事。

現在這個瀾滄也是。

只不過當年的方星雨是真的愛上了他。

“瀾滄，你似乎還是沒有明白你的身份。”

楚落白伸手落在瀾滄的肩膀上。

“怎麼，你還想強迫我嗎？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