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悲傷的氣息。
死亡,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但親眼見證死亡,卻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接受的。
人往往恐懼未知。
所以,古往今來,人人尋長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沒人願意拋去這熟知的一切,去用力地擁抱未知。
最起碼,她做不到。
齊月月捫心自問,自己能坦然的迎接死亡嗎?
她不知道,最起碼她從未想過她會在當打之年死去,就算是當年巫師戰爭時期每天都在死人,她都覺得下一個死的絕對不是她。
她有這個自信。
“走吧。”
齊月月定了定心神,眼神從未有過的堅定。
既然介入了這件事情,那就要有始有終,最起碼不能看著無邪這個二傻子去送死。
即使,老一輩不會親眼看著他去死。
“好。”
無邪應了聲,將身上的軍大衣脫下來蓋在陳皮身上。
有那麼一瞬間,齊月月甚至覺得無邪腦子可能不太好使,就他那小身板把軍大衣給了一個死人,出去的時候他穿什麼?
他是腦袋秀逗了嗎?
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無邪聞言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似乎確實有什麼毛病,當即把蓋上去的軍大衣拾起來穿自己身上。
還很有禮貌的跟陳皮告罪。
“四阿公真是不好意思,衣服我先穿著回頭出去的時候我再給你燒點,你可千萬別介意。”
說罷,跟著齊月月就走。
一行人快速在墓室裡穿行,這墓室似乎有什麼神奇的魔力,走著走著,就只剩下齊月月跟無邪了,其他人都不見了。
張麒麟和黑瞎子屬於神出鬼沒型,消失了他們並不覺得意外。
但潘子跟胖子咋也不見了呢!
這不科學。
“無邪,你說……咱倆是不是不應該組隊?”
齊月月看著熟悉的牆壁熟悉的甬道,以及熟悉的隊友,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她要是沒有記錯他們已經在原地繞了三圈了。
第二圈沒意識到,第三圈再沒意識到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所以,他們是遇上鬼打牆了嗎?
“額……這可能跟誰組隊沒有關係吧!”
無邪稍顯心虛的說著,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齊月月,他怕他被齊月月那埋怨的小眼神蛐蛐死。
“哎,歇會吧。”
齊月月一屁股坐在地上,便支起了小鍋準備煮些吃的,她一路過來連口水都沒喝,現在整個人又餓又累,很多年都沒這感覺了呢。
“哦,這就來這就來。”
聞言,無邪快速朝齊月月所在的方向走了兩步。
“啪——”
被東西拌了一下直溜溜的摔在地上。
“咳咳,什麼東西!”
無邪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便朝腳下看去。
土裡似乎埋著什麼東西,翹著一個角角,看起來倒像是一個筆記本。
無邪手刨的飛快,似乎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眼睛裡閃著亮光,看起來就像刨到陌生玩具的大狗狗,若是身後有尾巴,鐵定搖到飛起。
“月月,是本筆記。”
土裡埋了一本軟皮筆記本,應該是時間久遠上面的油皮已經碎裂,看起來一塊一塊的斑駁的緊。
當即朝齊月月揚了揚手裡的東西,便坐在她旁邊看了起來。
“這好像是某個漁民的日常記錄。”
無邪越翻越覺得奇怪,這雲頂天宮位於雪山之上,怎麼會有海上的記錄。
但越往後翻……
7月9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