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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立刻以我經略安撫使的名義,召集各大土司前來奉節,商討貴州發展大計!”
王焱對洪鶴道。
“大人,只怕各大土司都不會買您的賬啊!”
洪鶴為難道。
“沒關係,你將我的話傳達即可!從今天起,你的團練編入其他廂軍,你挑選一些忠誠可靠的斥候,組建情報網,專門刺探各大土司,以及大理的動向,我要第一時間,掌握他們的一舉一動!”
王焱又道。
洪鶴吃驚道:“大人這麼做,只怕朝廷那邊?”
“出了事我來扛,你不必擔心。”
王焱笑道。
“遵命!”
洪鶴拱手。
很快,王焱召集各大土司前來奉節共襄發展的訊息便傳到了土司們的手中。
但土司們都是嗤之以鼻,朝廷突設貴州路,又將王焱派來擔任經略安撫使,雖然明面上沒說具體原因。
但大家又不傻,誰都知道王焱來貴州,是想改土歸流。
這可是要將他們這些土司,徹底消除。
你都想要我們全族的性命了,我們何必給你好臉色看。
因此,各大土司都是消極應對,隨便派了個使者前來奉節。
對此,王焱並不意外。
他又讓洪鶴私下聯絡各大土司,表示自己和朝廷,為了更好治理貴州,想在土司中挑選一個親近朝廷的土司,加封他為貴州王,做土司之首,替朝廷管理各大土司。
這個訊息令很多土司都動了心。
要是得到了朝廷的支援,彼此之間的微妙平衡就能被打破,這貴州王,說不定還真能當上。
但也有明白人,知道這是王焱的軟刀子,所以不予理會。
除夕夜,各大土司的使者雲集奉節。
王焱命經略安撫司進行招待,然而這些土司使者,大多狂傲無禮,到了奉節,就四處惹事。
劉猛和曹修的衙門,每天都能接到十幾起報案。
控訴這些土司使者當街行兇、打人、凌辱民女等等。
曹修和劉猛不敢肆意處置這些土司使者,只能來找王焱。
這個時候,奉節城的各司衙門都在觀望王焱的態度。
如果王焱為了討好這些土司,而將案件壓制不發,則將大失人心。
到了那時,便可向朝廷彈劾。
可若是王焱將這些土司使者全都抓起來。
那他發起的這次土司大會,就將破產。
聽完曹修和劉猛的陳述,王焱也是眉頭緊皺,道:“這些土司還真當我是軟柿子,在這試探我的底線,你們不必顧慮太多,一切都以朝廷律法行事!萬不可姑息類似事件的發生!”
“遵命!”
曹修和劉猛拱手答道。
劉猛得了準話,立刻回城處理,曹修則留了下來。
一臉擔心的看著王焱道:“玄孟老弟,貴州軍尚未組建完畢,且仍在操練之中,你就急於召開土司大會,會不會太操之過急了?”
王焱笑道:“子操兄不必多慮,我知道眼下還不是動兵的時刻,但可以讓土司們先亂起來!”
“讓土司們先亂起來?玄孟是想讓土司們內鬥?可這些土司沾上毛比猴都精,安能為你驅使?”
曹修不解。
王焱敲了敲案牘,道:“試問有那個土司不想當貴州王!”
“貴州王!?”
曹修吃驚,“王號豈是能隨意敕封的?皇帝要是知道,只怕雷霆大怒!”
王焱擺手道:“我又沒有拿到明面上來說,有什麼好擔心的,這就是一個誘餌,只要有土司經受不住誘惑,主動上鉤,那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