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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部分

方、整合各民族建築技藝精粹的傑作。

令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感到震驚的並不是城堡渡口的誇張,而是摩加迪沙王室渡船上的奢華內飾。泰坦親王乘坐著大王公地專屬渡船,這艘二十九米長地大帆船竟然擁有十多個大小不等、功能也不盡相同地房間。每個艙室都被琺琅包漆的牆壁和黃金雕刻填滿了。

“哦啦……這是皇宮嗎?”

摩加迪沙王室的隨行人員聽到這話便自豪地笑了起來,費戈在這時便瞪了一眼鄉巴佬一樣的小弟弟,“少見多怪啊……不過你還沒到海峽對面的君士坦布林!那些王國的都城與那裡比起來簡直就是尚未完全開化地村落!”

“是嗎?”奧斯卡期待地低喚了一聲。

“當然!”費戈得意地挑起眉毛,他的面孔帶著征服者才有的笑容。“到了摩加迪沙的王宮,還要我幫你扶著下巴嗎?我害怕它會砸在地上。”

奧斯卡聳了聳肩,“你是說巴赫吉德宮嗎?”

費戈點點頭,他還記得自己在第一次走進巴赫吉德宮時的樣子,似乎……就是一直扶著下巴。

“哦啦……如果那裡真像你說的那樣。就讓它做我的夏宮好啦……”

“你做夢!”費戈全力打擊著意氣風發的家主。

通常。人們都將伊斯坦丁堡和君士坦布林理解為一座城市。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兩個稱呼代表完全不同的歷史時期,只不過波西斯奧斯曼人在經歷漫長的統治歲月之後已經不屑再去追究歷史源頭。

作為海峽東岸的新城,君士坦布林完全是波西斯文化的領域,這裡只有色彩豔麗的平頂建築,在貴族和特權階級聚集的高尚社群則充斥著象徵宇宙的圓形穹頂和高大的禮拜建築。

渡船碼頭上的視野並不十分開闊,不過身處此地的人還是能夠看到高聳入雲的塞利米先知清真寺。這是摩加迪沙部族尊崇的帕裡麥哈麥特教派的宗主寺廟,是海峽兩岸無數教徒晨禱和晚禱的朝向之所。

水仙騎士的隊伍在東岸上的王室碼頭重新整隊,君士坦布林沒有一條寬敞的街道,只有容納六馬並行的山路、以及喧鬧深邃的巷口。

褐色面板的波西斯人在街道兩側駐足觀望,水仙騎士團為摩加迪沙大王公保留了相當數量的武裝部隊,這是曾經強橫一時的摩加迪沙最後的象徵。手持長矛身擋圓盾的奧斯曼武士像看熱鬧的群眾一樣惶恐,他們的長矛曾經刺入水仙騎士的胸膛,他們的盾牌曾經落滿騎劍造成的傷痕,可是現在……他們要向衛兵一樣迎接數度生死相搏的敵手。

不過……敵人已經不存在了!奧斯曼武士的帝國和延續了數百年的榮耀已經完全崩塌,沒有水仙騎士的維護,他們的土地和女人就要被阿勘贛人徹底掠奪,他們的堅持和信仰也要向更強勢的教派屈服。

在古怪的氛圍中,水仙騎士的迎親隊伍穿過市集、穿過市政廣場、穿過仿造聖索菲亞大教堂的塞利米先知清真寺,最後,他們抵達巴赫吉德宮殿廣場,並按照事先的約定排成了嚴整的陣勢。

圍觀的人群在低聲議論著,老人在細數從前的戰鬥故事,年輕人在琢磨那位身居“魔獸”上的安魯領袖,而孩子,他們是最天真的一群人,他們仍處在崇信英雄、嚮往拼鬥地年紀。壁畫上地雷束爾自然不能攀比眼前的實物。孩子們鑽進盾牌的空隙。他們在水仙騎士中穿梭,不過所有觸控“魔獸”的打算全告失敗,巴赫吉德宮的淨身內侍將孩子們一個接一個地丟出隊伍。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雷束爾繼承了世界上最高貴的兩支血統,它只要稍稍垂下頭,人們便會為它那粗壯的脖頸和彎弓一樣的完美身形發出刺耳地驚呼。雷束爾轉動著耳朵,它在捕捉每一個音源,並在各種聲音含蘊的焦躁氣氛中不安地踏動潔白的石板,發出一陣馬蹄鐵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