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安魯·莫瑞塞特的脖頸上反射著冷峻的陽光,燦爛的光芒隨著雷束爾的步履上下躍動。
越接近教堂歡呼聲越高壯!為了給第二次衛國戰爭中犧牲的勇士舉行安魂彌撒,藉由卡羅阿西亞曼努埃爾王妻殿下在宗教界的影響力,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破天荒地請到了羅曼主教團為國家英雄祈望頌魂,儘管嚴冬之下的場景稍顯單調,但發自萬千顆心靈的誠摯呼喚卻給帝國首都罩上了一層神聖的白色外罩。
祭祀典禮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千人禮拜廳舉行,過程其實很簡單,以泰坦攝政王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為代表。帝國主宰者需要跪在造物主面前代替英烈接受天上降下的祝福,然後便要交出神牌,由羅曼主教團的議長大人對其進行神聖地洗禮。意在洗脫它的鮮血和汙垢,使它真正成為一件神明賜福的聖物。
做完這一切。奧斯卡可以退到一邊稍事休息,以下是大主教們地個人表演時間,這些大腹便便的頂級神職官員可以憑個人喜好選擇福音和詩體頌經,他們會像抽瘋一樣絮叨半天,把泰坦地衛國戰爭吹噓得像人類解放一樣偉大。儘管奧斯卡對宗教的說法和做法極為感冒,但他只能利用教義和手中掌握的英雄事蹟進一步打造泰坦民族忠心愛戴他的靈魂建築。
不管出於何種心態,人們看到代表純潔與和平的白鴿漫天翱翔,人們聽到悠揚婉轉地彌撒福音在四散傳播,神聖的歌聲越過街道、越過小巷、越過大地、越過湖沼,勇士的安息曲在山海之間迴盪不絕,直達天頂;穹蒼內外,雪片飛揚,朵朵純白燦爛耀眼,聚集一處便如殺聲震天的戰場一般恢弘壯麗。飛散飄揚便如英烈的面孔一般淡然孤傲。
就在世人為勇士寫就的頌歌由神聖轉入歡騰的時候,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突然在神臺主位上極不自在地晃了一晃:
“阿萊尼斯,你有看到羅蘭娜嗎?”
帝國女皇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怎麼了?一日不見史記官就不耐煩了?”
“別胡扯!”奧斯卡並沒在妻子面前顯露出做賊心虛的面相,他煞有介事地扭起眉毛:“我的史記官得為這種場合留下記錄!”
“你還是去操心國家大事吧,再說我也沒有看見羅蘭娜,只不過““只女皇陛下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奧斯卡瞥了一眼顧做正經地大主教們,似乎沒人留意到他在和妻子咬耳朵。
“你沒聽說?”阿萊尼斯狀似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昨天晚上酒宴結束的時候,一些好事的貴族都在四下打聽,他們想知道是哪個膽大包天地傢伙把你的私人史記官給藏起來來了!”
奧斯卡撇了撇嘴,他就知道妻子是拿他的風流韻事開玩笑,要不然她也不會把“私人”這個字眼讀得那麼重!
“算了吧……快點告訴他吧!”一心敬神的卡羅阿西亞突然插話進來,她受不了兩個人在這個神聖地典禮上打情罵俏。
“我偏不告訴他!”阿萊尼斯有些氣惱,她倒不是針對多事的卡羅阿西亞,而是對自己的丈夫使起性子。
奧斯卡沒有言語,他開始仔細思考史記官的問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時間很早,羅蘭娜那時還小,少女的初戀、純吻,也許還伴隨著初潮!不過在奧斯卡看來,連大學城時的那段過往都不算在內,兩個人的真正交往始於最近一段時間,也就是在羅蘭吶的丈夫被特勤處暗害之後。
他是帝國的攝政王,她是帝國攝政王的史記官,他和她在公開場合形影不離,他說、她記!他在說到關鍵處時都會下意識地放緩語速,以便她能清楚地記錄,她在記錄完成之後總會要他校驗一遍,害怕曲解他的意圖。
他和她早就有了默契,甚至會在四下無人的時候牽起手。
“爸爸爸爸……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