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理解!”
意利亞人走出門。房間恢復平寂。
“為什麼?”納索夫再一次被這個充滿智慧地老人搞得迷惑不解。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不隨家人一道離去?”
“我的家在泰坦、在維耶羅那!不能改變它,我至少要死在它的懷抱裡。”
納索夫不再言語,他看著老人艱難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然後一步一頓地踱到窗邊。老人地面孔浮滿紅暈。他望著窗外,外面已經傳來旅行馬車啟動時的聲音。
“爺爺……父親……”女人和孩子們似乎看到老人了。
隔著玻璃窗,親暱的呼聲變得遙遠而微小,老人開心地笑著,他向孩子們做鬼臉,向兒媳孫媳揮手告別。
“拜託您兩件事”,古裡安伯爵帶著笑意轉過頭。
“您請講……能力之內,我必然盡力而為。”納索夫挺起胸,他表現得像一個騎士。
“您不是認識我的小孫子嗎?”老人提到別子就露出一副心滿意足地笑容。“請轉告多凡尼,讓他不要自責,他的父兄和他的家長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家人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然後呢?”
“請轉告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殿下……”老人沉吟片刻,“就說……渴望自由的心靈不是瘟疫,但會傳染!作為一種思潮也好,作為一種嘗試也罷,自由的火焰已經開始燃燒,他撲不滅。”
“還有嗎”
“沒有了!”
“沒有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這是什麼意思?除了一件整修道路的報告,南方五省聯合政府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公共事務函了嗎?難道五省聯合政府的存在意義就是為了整修一條公路?”
南方人坐滿一室,他們都是五省聯合政府各個部門的頭把交椅,這些人已經習慣了帝國攝政王的一味指責,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在抵達維耶羅那之後幾乎沒有做過別的事情,指責、埋怨,甚至無形無狀地謾罵,好像天底下的南方人都跟他有仇似的。
“如果攝政王殿下要裁撤南方五省聯合政府的話幹嘛不明說呢?我的同事各司其職,他們都是……”
“你是誰?站起來說話!”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打斷了對方的發言,他攥著拳頭,衝這個敢於牴觸他的人怒目而視。
發言的人站了起來,所有的南方政府官員都擔心地望著他。
“殿下,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把在座的人當作是誰?”
帝國攝政王緊咬牙關,很少有人敢於這樣對他說話。面前這個不知打哪冒出來地傢伙以為自己是什麼?抗暴英雄?革命家?他以為有一雙能把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氣得半死的舌頭就算完了?
“在座的人都是帝國地臣民!”發言人慷慨激昂地揮著手臂,“在戰爭期間,是這些人為飽受戰爭摧殘的同胞謀福利。他們分擔了國家地苦難,分擔了人民的苦難。可在戰後,國家對他們層層施壓,任意撤換,但這是國家的意志,我們自然不會抗拒。可軍情密探憑什麼對忠誠於國的臣民展開調查?這種無休無止地調查不但影響了我們的工作,還……”
“你說夠了沒有?”忍無可忍地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猛地站了起來,他那怒髮衝冠地模樣就像一匹人立而起的烈馬。
發言的人緊緊抿住嘴,若不是身邊左右的同僚奮力扯著他的手臂,他會更加肆無忌憚,他不習慣裝聾作啞,更不習慣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帝國攝政王的胸膛正在猛烈地起伏,他想把這個當眾給自己難堪的傢伙送進最恐怖的秘密軍事監獄,可他知道這只是想想罷了,如果他真的把南方五省聯合政府臨時行政委員會地總務書記薩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