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寫著荷茵蘭王國某某軍的番號。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當眾宣佈,對這支帶著一大串名號的王牌軍,實施定點清除。
上午九點,阿蘭元帥的訃告由首都起程,相信在一個月之內,泰坦帝國甚至是整個世界都會知曉西大陸最負盛名的軍事家如此悽慘地離開了。
十點,就在那位老成持重的水仙騎士團總參謀長教訓他的元帥時,奧斯卡和幾位軍階最高的將軍一起,他們抬著前任近衛軍統帥馮·休依特·阿蘭的靈樞離開了那間充斥著血汙和怨氣的屋子。令人驚奇的是,阿蘭元帥最為寵愛的小孫子竟然沒在送殯的隊伍中,人們胡亂猜測,還是攝政王殿下出面闢謠,說是勒雷爾將軍早就離開傷心地率先衝到預定戰場上去了,其實呢……正是這位殿下打暈了勒雷爾,要不然是沒辦法把他和阿蘭元帥的屍身分開的。
十點半,越來越多的近衛軍士兵聚集在街道上,為已故的阿蘭元帥護棺的隊伍變得寸步難行,奧斯卡和將軍們不得不把棺木放下來,再調派一支聖騎士組成的戒嚴隊伍規模交通。磨蹭到十一點,靈樞重新抬了起來,問訊趕來的市民也適時地送上沉痛的悲哭。
奧斯卡排在隊首,吃力地抬著巨大的棺木,他知道身後的幾位將軍一樣不好過,可大家都在強忍著,忍著悲憤、忍著怒火。近衛軍統帥的慘死是對泰坦軍人最大的羞辱和玷汙,因此,送殯隊伍出奇地平靜,只有軍靴踩踏地面的聲浪在城市中心孤單地迴響著。
十二點,英雄塔到了。
十二點十分,十幾萬名臨時聚集起來的近衛軍官兵在無數英雄的墓冢前排好陣勢。
十二點二十分,帝國的主宰者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登上了塔臺,他轉身面想在場的官兵……又是一分鐘的沉默。
最後,奧斯卡終於說:
“用一場勝利為阿蘭元帥的靈魂之火助燃吧!”
他就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便將儀式交給了軍部禮賓司和皇室書記處,相信人們都能理解他,他確實無話可說,面對這樣的阿蘭,誰還能說得出什麼呢?
國葬儀式從十二點半一直進行到午後一點四十,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主教長做完安魂彌撒之後,阿蘭元帥的屍骨就要被送進英雄塔的地宮了,他地屍身會在酷寒的地宮中儲存一個世紀之久。
就在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帶領幾位上將抬起棺木的時候。就在等候多時地軍樂隊馬上就要奏響哀樂的時候,陰霾地天空忽然開啟一道不大的縫隙,巨大的光柱從翻湧的濃雲中斜斬而出。英雄塔的大理石牆體散射出刺目地光讕。
萬千官兵大張著嘴:
“哇……”
人們讚歎著、議論著,他們念起了阿蘭元帥的功德。憶起了作為帝國軍人的無限榮光,在神蹟面前,他們的鎧甲亮了、面孔亮了,天地之間的一切都因英雄的福音綻放出蓬勃盎然的生機,軍樂沒有響起。只在一個角落,一個再普通不過計程車兵悄悄唱著:
“我們是年輕的近衛軍,來自祖國母親的胸懷……”他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放開歌喉,於是他就用盡氣力大聲地唱:
“在鮮花盛開兒女情長地時節,我們躍上馬背、背井離鄉……”
嘹亮的軍歌從左至右、由西向東:
在戰場上我們是年輕的近衛軍年輕地人兒吹響衝鋒的號角在鮮花盛開兒女情長的時節我們向侵犯祖國的敵人投去刀槍祖國母親,聽聽我們地吶喊近衛軍,前進近衛軍,前進軍歌的擴散速度就像最為恐怖的瘟疫,但它的屬性卻是自豪的、激昂的、充滿生機的!直到最後它才透露出一點偏執的瘋狂!因為近衛軍戰士已不是在唱,而是在吼。
聽著陷入混亂和瘋狂軍歌。勒雷爾終於哭出來了,他用盡平生所能使出的全部力氣,像要勒死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