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的關節以奇怪的角度扭曲著。多拉米的身上只有一件碎成一條條的單衣,單衣下是血肉模糊的傷口。
“我們得來點刺激的了!”海因裡希接過打手們遞過來的大水袋,他向水袋裡倒進去一大把鹽巴,然後便對著多拉米劈頭蓋臉的灑起鹽水。
冰冷的水溫令小老頭從昏迷中驚醒,鹽水刺激傷口的灼疼更是令他痛不欲生!淒厲的慘呼驚起了飛鳥,它們雜亂的散向空中。
隔著囚車的鐵柵欄,打手的鞭子每次都落在多拉米的身上,從前的犯罪之王四處躲閃,可四周的德意斯武士又用刺槍將他刺回原來的位置。
奧斯卡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的眼睛變得一片血紅,手腳也在輕輕顫抖,他想為老朋友做點什麼!可身邊的兩名超級殺手卻用鐵鉗般的大手一左一右將他固定住,似乎他什麼都做不成!
“看來……你對這個老傢伙不感興趣!”海因裡希的高聲叫喊再次傳入樹林,這個喜好折磨人的傢伙撇下多拉米,他轉向另外那頭美麗的動物。
“那麼……就讓我們看看這位小姐吧!”德克特的負責人面向阿歐卡亞,打手們已經開啟了囚車,他們將奄奄一息的女子拋在地上,然後便在曠野中奔忙走動。很快,一個簡易的絞刑架便搭建起來,阿卡的脖頸被套上粗大的纜繩,兩名打手扶著搖搖欲墜的女人站了起來,為了能讓樹林中的人看得更真切,他們還將女人扶上了一匹馬。
“準備戰鬥!”
“什麼?”
“我說準備戰鬥!”馬克西姆怒瞪著自己的通訊員。
詹姆士為難的搖了搖頭,“老夥計,你得對這個訊息負責任。我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馬克西姆不耐煩了,“你這個笨蛋,德國人在用泰坦語喊話!很明顯!最開始進入樹林的那三名騎士是咱們的人,德國鬼子在威脅他們,難道你要我看著那個女孩兒被絞死嗎?”
詹姆士望了望絞架,又望了望正欲打算行出樹林的騎士,他終於咬了咬牙,順著事先開闢的交通壕隱入叢林深處。
“好啦!我們又見面了!”海因裡希望著行出樹林的三名騎士發出難聽至極的笑聲。
奧斯卡根本就沒打算理會對面的傢伙,他只是與身邊的兩名殺手對望了一下。
“後悔嗎?”親王邊說邊嘆了一口氣,“也許……我們應該調頭就走!”
保爾搖了搖頭,“同樣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既然光明神讓阿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那麼我們絕對沒有理由再次放棄她。”
肖·卡連柯未發一言,他只是默默的戴上了一個黑色的頭套,昔日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黑魔又回來了!
阿卡顫顫的睜開眼睛,遠處那三名騎士的身影逐漸清晰。女伯爵身上的衣裙已經破敗不堪,有的地方還被血汙染成了醬紫色。她想罵人,可她發現自己的喉嚨就像燃著一盆火炭!女伯爵暗暗懊惱!如果不是德意斯人用傷藥和嗎啡保住了她的性命,恐怕她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可她如果知道會面臨今天這樣的局面,相信她一定會自己結束生命。
海因裡希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他討厭這個來自泰坦的年輕人,他做夢都在幻想能夠撕裂對方的肉體,吸光對方的血液!現在這個時刻終於來了!特務頭子輕輕一舉手,在他的身後的一名箭手便仰起長弓!
奧斯卡、保爾、肖·卡連柯,他們面對著整整一箇中隊的德意斯騎兵,親王最先策動戰馬,殺手之王和黑魔緊隨其後。
海因裡希微微一笑,他拔出長劍,深深刺入馬股,吃疼的駿馬急竄而出,絞架的繩套猛的收緊,阿卡四肢懸空!
“不!”奧斯卡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他就像一頭兇猛的狂獅,夾帶著憤恨的怒流衝向敵叢。
“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