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湊而出的佳作完全吞噬,到了現在。蛀蟲已經築起巢穴、心臟變得千瘡百孔!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夠了!真的夠了!”
“不夠!因為你哭了!”
“別碰我!”
“我只是想為你擦掉眼淚!”
“那不是為你流下地!”
“那是為了什麼?”
“我的父皇!你殺了他!”
“你還要這樣堅持嗎?”
“是的!”
“求你了!別這樣!殺害三世陛下的東西會把咱們倆個都毀了!”
“那你要我怎樣呢?”阿萊尼斯無法止住淚水,她被自己的不爭氣、被自己的脆弱、被自己的膽怯和力不從心給激怒了,她對丈夫歇斯底里地叫喊,她劈落丈夫的手,她用全身的力氣把丈夫推到不會讓她感到心痛、感到壓抑、感到想要投入其懷抱裡的地方。
“那你要我怎樣?要我告訴這裡所有地人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個皇帝嗎?要我告訴皇陵裡的莫瑞塞特帝王他們建立的一切就要崩潰瓦解了嗎?你要我向這些憤怒地軍人請罪嗎?你要我將支援皇室的首都貴族全都送上斷頭臺嗎?你要我把南方人請進都林、向他們扦悔、向他們低頭認錯嗎?你要我把安魯的騎士送上戰場、讓他們和近衛軍去完成那些莫名其妙的使命嗎?還是像你說地那樣乾脆一點?你要我為你加冕嗎?你說話呀奧斯卡!我是泰坦的主宰者!我是莫瑞塞特王朝阿萊尼斯一世皇!你要做什麼?你說話啊?”
奧斯卡什麼都沒有說。
莫瑞塞特王朝阿萊尼斯一世皇絕望地看著她的愛人。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但她對愛人的容貌再也熟悉不過,她閉著眼睛也能描畫出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樣子,只是她很久以前就不再這樣做。
“其實……只要你說得出我就做得到!可你就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對我說!”阿萊尼斯自嘲地笑著,作為女人她可真是太失敗了,即便與丈夫的決裂已成定局,可她的愛人還是緊抿著嘴、還是不想與她分享心中所想的。
“看看你!你什麼都不說,只由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有考慮過我的處境嗎?你有考慮過與丈夫沒有溝通、沒有交流、連付出的情感都要仔細權衡是否值得的妻子活的有多麼苦悶、多麼疲憊嗎?既然是這樣,你憑什麼提起,愛,這個字眼?你憑什麼質問我所做的?你配嗎?”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不配!但我在心底已向遠天的光明神懺悔過了。我來都林不是為了奪權。也不是為了什麼國家利益!因為即使沒有我,安魯、南方貴族、近衛軍、首都貴族……人們都知道該怎麼做!我只想像現在這樣問你一聲,你還愛我嗎?”
“啊……”帝國的女皇陛下痛苦地呻吟著。她愛他嗎?她愛他嗎?他幹嘛非要追問這個問題?他在乎過這個問題嗎?或者……讓她換句話說!他難道真的不清楚?真的不瞭解?她若不愛他,就不會哭著向他控訴!她若不愛他,就不會趕走那頭坐在審判席上的豬玀!她若不愛他,她會像現在這樣悽慘嗎?她會像現在這樣狼狽嗎?
“陛下!陛下!”一聲吶喊突然在寂靜無聲的法庭裡炸響了!守衛大門的聖騎士攔住了一個通訊官打扮的傢伙。
“緊急軍情!緊急軍情!”神色驚恐的通訊官大力推開阻攔他的聖騎士。在甬道上撲通一聲跪伏於地。
“陛下,軍部作戰部剛剛核實地戰報!2月20日凌晨!南方集團軍群所部十八個師突然強渡多瑙河。在東起維耶羅那西至奧斯特里茨的河套平原地區向集結於此的法蘭王國軍發起全線進攻!法蘭王國軍在抵抗一晝夜之後,於21日下午退出戰場,後撤六十公里!同時!西方王國聯盟戰場司令部已經宣佈——和談終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