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怎麼,改變主意了嗎?”
大跳蚤笑了笑,“讓您失望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人們為什麼叫我跳蚤!”
“為什麼?”魯道夫·霍斯好奇地打量著蘇霍伊家的叛徒,也許是出於同是將死之人的關係,他對失去一切價值的威舍爾男爵始終抱有一點善意。
“我是孤兒……”男爵自嘲地笑著,“在小的時候,我學習了許多取悅於人的活計。其中最拿手地就是逃脫,你知道嗎?被關在一個大籠子裡,躲避獅子老虎的侵襲。還要不斷挑惹這些野獸,給那些喜歡刺激的人制造樂趣。”
“哦!”特勤處長露出一副肅然起敬地面孔。“很遺憾,我沒看過你的表演。”
威舍爾望了望四周地特勤密探,“難道你沒聽懂嗎?我是說我可以像跳蚤一樣靈活地跳躍,沒人能抓住我,也沒人能控制我!”
魯道夫還想再說點什麼。可肝臟內傳來的一陣劇痛令他差點背過氣,不過更令他驚駭的事情還在後頭。跳蚤突然雙腿騰空,威舍爾猛地踏住兩名鉗制他的密探,藉著他們的胸膛猛然發力,這一跳躍出數米,特勤處長本能地撥出配劍,可他地腫瘤卻在這個時候瘋狂地吐出毒汁,肝臟內的劇痛令他的持劍的手臂鬆鬆垮垮地垂在一邊。
沒有注意到手下的吶喊和示警,特勤處長只是感到眼前人影憧憧,然後腹部突然一涼。威舍爾大力掙了掙。他發現自己無論無何也拔不出插進對方體內的小鏟。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胸前突然冒出一支劍尖,然後就是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
魯道夫想說點什麼。可他一張嘴就吐出一口血,“你……為什麼?”
威舍爾的嘴唇像霍亂病人那樣瘋狂地哆嗦,“她……她要是知道……你死在我手裡……會原諒我也說不定……”
“何必當初呢……”特勤處長跌坐在椅子上,他看到對方的胸膛已經刺滿八支長劍。哦對了!現在是第九支!
魯道夫滿意地闔上眼睛,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精心策劃、規模空前、聲勢駭人的暗殺計劃,他只知道自己會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舉行葬禮彌撒,至高無上地女皇陛下會用對待英雄的禮儀將他安葬……
“然後呢?”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焦急地打量著“來自南方商會的密使”為了不讓對方喘一口氣,他乾脆就把喬爾喬·委羅內斯子爵剛剛送到嘴邊地茶杯給奪了過來。
“哦殿下……”委羅內斯少爺萬般痛惜地目送著這盞誘人的茶具,他只得用舌頭抿了一遍乾裂的唇皮。
“我和海怪整整談了一夜,出門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我在換了四輛馬車以後才甩開他!”
奧斯卡翻了個白眼,“這都是過程!過程你明白嗎?你認為我會對跟蹤你地人感興趣嗎?”
年輕的南方商人雙手扶了扶空氣,“好的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可難以向您啟齒的就是這個結果,因為……我不認為海怪給了咱們一個結果。”
“什麼意思?”奧斯卡茶杯推還給委羅內斯。
喬爾喬立即抓起水杯一飲而盡,他在砸了砸嘴之後才小聲嘀咕說,“已經冷了……”
“哦啦……別逼我揍你!”奧斯卡將拳頭捏得咯咯響,他一運力就觸動了接合後的脫臼關節,這一下更令他疼得面目猙獰。
“好的!您聽我說……”委羅內斯終於收起了玩世不恭。“海怪畢竟是海怪!這頭豬玀的腦子裝得並不全是油水。”
“雖然我們談了一整晚,但這傢伙始終沒有表態,而且一直有辦法轉移話題、含糊其詞,不過他在最後還是提出一種可行性建議,但我個人認為這項建議並不能算作答覆,更不能把它看成是海怪的……”
“說那個可行性建議!”奧斯卡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