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每天扳著手指磨時間，就等著戰爭結束回家陪老婆孩子，但是此時的皇帝陛下知道這些戰士為他付出了生命嗎！知道這些戰士的情況嗎？”

“那你呢？那我問你你知道你手下每一個人的名字嗎？”

“團長這是詭辯！你知道我說的不是讓老皇帝知道每個人的名字！那個沒人能知道！我想說的是”

“我在問你”老團長又打斷了王塵的發言，雖然他早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意氣風發，顯得垂垂老矣，但是他說的話依舊很有分量。

“我在問你有沒有記住每個人的名字”

王塵一時之間有點語塞，他確實有點官僚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期待皇帝陛下知道你們，你就是一個營長都不記得自己手下的兵”

王塵沒話說了。

“哈哈，我知道你有一個小本子”

老團長肯定知道自己手底下兵的大概情況，不可能只知道這些當官的。

“額，是一個比較大一些的本子”

“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裡面寫了些什麼，你做的很好，你做到了你說的那些。”

王塵略帶一些沉默，隨後說道

“我只是做了一些自己微不足道的事情，我沒辦法記住那麼多人的名字，但是我能在本子上記下他們的遺言和名字家庭住址，他們都是為了國家衝鋒的好戰士，我做的實在太少了”

“已經很多了”

老團長擺了擺手，隨後攤開

“你現在還拿著嗎？”

王塵把這個大一些的本子都是隨身攜帶的，立馬從懷裡拿出來交到老團長的手上。

老團長劉福接過本子後翻開看了看，王塵自己的字跡並不是很好看，楊海峰寫的一手的正楷體字型，所以以後的都是他寫的。

上面都是一些人的名字和遺言，大部分都是一些粗糙的話，什麼我要是沒回去就怎麼怎麼樣，還有說自己在哪裡有一些錢藏著，還有孩子怎麼怎麼樣的安排後事，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句對不起。

團長看著看著就掉出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全家福，只有一個人穿了軍裝。

他拿起照片仔細看了看，確實不認識，也不是那個高官。

“這是我手下的一個士兵，他在衝鋒戰壕的時候犧牲了，上面還有死亡原因，一槍打中了腿之後再次一槍打到了胸口，不治而亡，這些我都會告訴他的家人”

“不覺得這樣有些太殘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