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的混亂戰場上,那簡直就是如魚得水甚至是龍入大海了,城裡的其他隊伍除非是迅速抱團成隊,把隊伍人數擴大敵人的數倍以上,否則絕對是馬上被這些丹陽兵衝散的命,接著一旦落單,馬上就得象平時與丹陽兵打架一樣。被好幾個丹陽兵圍毆砍死!而事起倉促,措手不及的守軍隊伍連基層將領都紛紛被丹陽兵狙殺,又有多少隊伍能做到迅速應變?
除此之外,陶副主任這些擅長尋釁滋事的便宜老鄉們還很聰明的利用上了服裝優勢,並沒有傻乎乎的脫去淮南軍衣吸引敵人大隊圍殺。而是悄悄約定了在左胳膊上綁一根布條做標記,鑑別敵我。這麼一來,陶副主任的便宜老鄉們在混亂戰場上自然是更加的如魚得水了,常常是遇上大股敵人就裝做剿殺亂兵,遇上小股敵人就大喊亂兵在那裡在那裡,然後乘敵人不注意。馬上就是一刀砍在敵人的頭上,接著又一轟而上,把剩下的少數敵人砍倒捅翻。淮南隊伍難辨敵我更加混亂和被動,自然也沒辦法迅速鎮壓動亂了——不過就算能夠分辨敵我也真的很難迅速鎮壓這場動亂,因為在合肥城裡,足足有著四千多人的丹陽兵…………
情況混亂到了這個地步,合肥城裡的動亂自然是愈演愈烈,波及的街道區域越來越亂,差不多是每條街道都有烈火濃煙升起,也差不多是每條街道上都有亂兵出沒,趁火打劫的流氓人渣大行其道,不屬於丹陽籍的淮南兵也有相當不少加入趁火打劫的行動,到處都是穿門砸牆,到處都是大人喊小孩哭和女人尖叫,也到處都是帶著大包小包亂竄的百姓軍民,場面混亂悽慘得彷彿世界末日。
城池內部被自帶乾糧的徐州內奸丹陽兵攪成這個鬼樣,城牆戰場上的情況也就可想而知了,軍心大亂的合肥守軍士氣當場崩潰,兵無戰心,將無鬥志,全都是探頭探腦的回頭張望城內情況,無數士兵將領連放箭砸石殺敵的命令都充耳不聞。徐州軍隊在北門的攻城主力與東西兩門的偏師,也都得以第一波衝鋒就殺上城牆,控制了不少的城頭陣地,接著原本估計要靠奇蹟出現才能碰上城牆的徐州大型攻城武器雲梯車和撞城車,也在幾乎毫髮無損的情況下紛紛靠上城牆,徐州士兵歡呼著踏車而上,潮水一般湧上合肥城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連退路都已經被自己堵死了的合肥守軍才如夢初醒,大小將領聲嘶力竭的催促士兵上前殺敵,督戰隊紛紛揮動刀斧威逼士兵上前作戰,無路可退的淮南士兵也鼓起勇氣上前廝殺,可惜這一切都已經晚了,徐州隊伍不僅已經大量衝上了城牆,後續隊伍也在源源不絕的透過雲梯車和飛梯登上城牆,紅著眼睛象打了雞血殺向守軍隊伍,刀砍斧劈的拼命殺敵,拼命擴大和保護城頭陣地,掩護後續隊伍上城作戰。而其中衝殺得最為賣命的,自然也是陶副主任之前許以了重獎組建的敢死隊了…………
形勢剛一開始就惡劣到了這個地步,可憐的橋蕤將軍再是擅長守禦這次也是措手不及了,滿頭大汗間,橋蕤也只能是一邊組織軍隊拼命抵擋徐州軍隊,一邊派出劉曄下城去與吳景孫賁聯絡。要求吳景和孫賁立即以鐵腕手段鎮壓叛亂,不惜代價的迅速撲滅這場動亂——不然的話,大家都等著一起完蛋吧,反正現在合肥守軍連出城逃命的道路都已經被堵死了!
肩負著橋蕤將軍唯一指望的重託,劉曄在三十名淮南精兵的保護下入城了,可是讓劉曄先生傻眼的是,此刻的合肥城中已經到處都是烈火濃煙。到處都是混亂不已的軍民人流,不要說找到吳景和孫賁聯絡了,就是想不被衝散都難啊?無可奈何之下。劉曄也只好領著護衛趕往孫賁吳景的營地,打算到那裡碰碰運氣,覺得孫賁吳景雖然肯定已經領兵到街上平亂去了。但他們的營地留得有親信隊伍保護他們家小吧?
劉曄先生在形勢分析方面還是有幾分火候的,當他在士兵保護下好不容易穿過混亂人流,付出了六人失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