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追問;不慌不忙地說出了回來之前就編好的瞎話:“娘子;快要過年了;州府裡的老爺要送銀子打點;不然,這生意以後就做不順的!”
翠娘有些難以置信:“州府老爺還管我們開鋪子的事兒?”
二光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滁州城每家鋪子都不例外,不信你去問問!”
翠娘這才悻悻作罷;見二光打了個哈欠;似乎有睡意的樣子,忍住不道:“怎麼,你回家來就是想好好睡一覺的嗎?”
“那倒不是,還不是心裡想著你們孃兒倆了;還有;過冬的衣物不夠了,回家來拿些!”二光嬉笑道。
翠娘啐了一口:“你先上床睡去,我給你找!”
二光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是晌午了。
翠娘見他醒了,就洗了手,繫上圍裙去廚房下了一碗雞絲麵,端到了床前。
二光伸手接過,大口大口吃完了,伸出袖子抹了抹嘴巴,見兒子已經在搖籃裡睡著了,就笑了笑,伸手將翠娘摟進了被窩。
一時事畢,翠娘光著身子貼在二光胸前,摸著他□的胸膛:“相公!我看你這段時間真是累了,從前每次幹這事兒,時間都挺長的,可如今卻不中用了!”
二光看了翠娘一眼,只見她面色不愉,似有怨意,便煩躁道:“我日日在店裡忙死忙活,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哪像你日日在家無事!”
翠娘聽了,豎起眉毛:“我日日在家無事?天天抱著孩子幹這幹那你還好意思說!我看你趕緊買下房子,把我母子接過去是正經!”
二光不語,半晌方道:“店裡如今賺的銀子大都給了官老爺們鋪路,我看,這房子的事情,還要緩一緩再說了!”
翠娘聽了,雖滿肚子不高興,卻也無可奈何。
時間一天天過去,數九寒冬,滴水成凍的時節來臨了。
奔月身子已經顯了懷,三光怕她冷,將炭火盆搬進了臥室,日夜不熄。
春嬌也是異常細心周到的服侍著,一日三餐都是端到臥室裡,奔月見她們這般緊張,便笑道:“哪裡就這樣金貴了,我看,還是多出去走走為妙!”
三光忙道:“不成!萬一吹了冷風生起病來可不是玩的,據我所知,村裡不少女人就是這樣沒保住孩子的!”
奔月無奈,只得道:“那我就在房裡走走好了!”
這邊廂,楊母也正在緊鑼密鼓地為楊桃的出嫁做準備。
日子定在了臘月二十八,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楊母便開始領著楊柳殺雞宰鵝,備辦酒宴。
楊桃整天把自己悶在房裡歸置嫁妝,想起那章貴高大健壯的身子,心頭暗暗憧憬著進門之後,夫妻恩愛,生個胖娃娃,抱著回孃家。
到了出閣那日,二光早派了夥計回來說店裡太忙,走不開,只是去金鋪打了一副金手鐲叫夥計給妹子送了回來,算是添妝。
楊母無奈,只得罵了兒子幾句,然後便讓大光和三光張羅客人。
快正午時,客人來得差不多了,迎親的花轎也吹吹打打到了大門前。
楊桃一身大紅喜服,按照鄉里風俗,由大光揹著,上了章家的花轎。
楊母想起楊桃小時候可愛的模樣,不由得哭喊道:“女兒呀!你是娘自幼寵大的,去了人家,可要好生過活!”
眾人又是照例勸解了一番,眼看花轎去得遠了,楊母便止住眼淚,自回房招呼客人。
再說楊桃,坐在花轎裡,沒多時,就到了章家。
拜了天地,進了洞房,那章貴一把扯下楊桃的紅蓋頭,見楊桃臉盤雖說不算白淨,但眉眼端正,身子健壯,也算中人之姿,心中倒也歡喜。
楊桃見章貴盯著自己,便直愣愣地道:“以後過日子,你可得讓我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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