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放在床上,急不可耐地一把撕下了紅霞的衣衫。
紅霞嬉笑著,伸出雪白的膀子,將桃紅色的帳幔放了下來。
這一年的雪,來的特別早,離過年還有兩個月,天上就飄起鵝毛大雪來。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二光藉口說店裡的生意越來越好,回家的次數便稀了許多。
翠娘一個人帶著孩子,甚多不便,楊柳見了,雖然心底厭惡翠孃的為人,可侄兒畢竟是楊家骨肉,便也經常幫她帶帶孩子。
這日,因為雪天沒什麼活做,全家人便圍坐在火爐便烤火取暖,閒話家常。
翠娘見楊桃手裡繡著五色絲線的鴛鴦戲水肚兜,便笑問:“小姑!你這肚兜也繡了好幾個了,莫非都是鴛鴦,就不會換點別的花樣?”
“二嫂,除了鴛鴦,還有什麼好的彩頭?”
“好的彩頭可多呢!魚戲蓮葉,喜鵲登梅,鳳凰牡丹,可不都是好彩頭嗎!”翠娘答道。
楊柳見楊桃一臉專注,便笑問:“桃兒!明日那章家妹夫便來下聘,你可要看仔細了,若看不上,還是可以退親的!”
楊母忙瞪了女兒一眼:“什麼退親!既然答應了,哪有反悔之理,你也不想想你妹子多大的人了!”
楊柳見母親動了真格的,便一笑住口,轉了話題。
楊桃卻在心裡暗暗期盼,但願老天有眼,這個未婚夫生得不醜就成!
第二日,楊母特意起了個大早,將院中積雪打掃乾淨,房中傢俱都擦拭一遍,等著新姑爺上門下聘。
吃過早飯沒多久,就聽見曹婆子在外面敲門:“表嫂子,快開門,新姑爺來下聘了!”
楊母對楊桃叫了一聲:“桃兒!你回自己房裡迴避一下!”
說完,便自去開門,門開處,見曹婆子身後,果然站著是一個高高大大,體格健壯的年輕後生。
楊母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後生的臉,只見臉色雖不白淨,可五官端正,雖不俊美,可也大大方方,絕對看得過去,心中便暗暗歡喜起來。
曹婆子見楊母神色,知道她心中滿意,便笑道:“章貴,快叫岳母!”
章貴忙叫了聲岳母,楊母喜歡得眉開眼笑,將二人讓了進去,自去泡茶待客。
章貴想起聘禮尚在門外,便復又來到大門外,將那滿滿兩大箱子布料和禮物搬進房裡。
楊桃在窗戶後面見了章貴模樣,倒也滿意,見聘禮足有兩箱,也很是高興。
三光昨天就被母親告知妹夫要來下聘,便向先生告了假,同大光一起,又請來了族長和楊二叔等人,擺了滿滿一桌子酒,章貴在席上一一敬過,直飲到日落西山,章貴才告辭而去。
黃昏時分,三光回到自己的小院。
奔月見他回來了,將炭爐又加了炭,三光伸出腳,烤著凍僵的腳底:“娘子,桃兒的這個女婿,忠忠厚厚的,我看還成!”
“是嗎!”奔月一邊納鞋底,一邊漫不經心地答他。
“桃兒自小被娘嬌寵慣了,若是嫁了個脾氣暴躁的,恐怕桃兒要受苦,如今這個女婿,娘和姐姐瞧著都挺放心的,我也放心了!”
“相公,你們也不能光看女婿如何,最要緊的,是章家那老太太為人如何,聽說那家是獨子,日後必定要跟婆婆一起過的!“奔月忍不住提醒道。
三光怔了怔,隨即便道:“做婆婆的,總也不至於太過苛待了小輩吧!”
奔月冷笑了數聲,沒有介面。
廚房裡,春嬌探出頭來:“小姐!吃晚飯了!”
奔月看了看外面積雪,便道:“堂屋裡有炭盆,你將晚飯開在堂屋吧!”
春嬌依言將飯菜端來了堂屋的方桌上,奔月招呼三光吃飯,三光搖了搖頭:“我下午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