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不是退兵那麼簡單的了。
六月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更是幾乎閉起來,根本不去掃那三張臉。
而且,一說完,便慢慢站起來,慢慢的向外走,而三個人,一直默默的看著她。
直到走到門口時,六月才又停下,以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君無戲言。”
蘇墨看著那背影,跟著應了她一句,“君無戲言。”
屋裡三人會如何看她想她,六月已經不再在意,她走出書房,到了外面,並沒有走遠,只是坐在廊下,仰著頭,看著天。
夜風吹拂過臉龐,帶著輕輕涼意。夜蟲叫得極歡,對於人的心情,它們一點都感覺不到。
只是一些吃血的蚊蟲,不時的飛到她身上,這裡一口,那裡一口。
六月就像是入定一樣,對於那些盯咬的蚊蟲,她感覺到了,卻一點不在意。
不知是不是這具身體特別奇怪,還是死過一回了,這身體的感覺變得遲頓了。
被蚊蟲盯過,只有一點點一閃即逝的痛,不會癢,也不會起包。
書房裡又傳來聲音,她不太用心,所以也沒聽明白,只聽得出,三個人聲音都有。
過了多久,她不知道,只聽到身後開門的聲音,隨即,她看到千慕和千老,越過她而去。千幕還回頭望了她一眼,也終是離去,只留下最後的那一個。
淡定!被擄了(一)
淡定!被擄了(一)
兩個人,一個站在書房門口,一個坐在廊外,全都不說話。
六月不回頭,也不望蘇墨一眼,只是繼續看著夜空,繼續喂著蚊蟲。
兩人就那麼靜靜的立著,許久許久。
終於,蘇墨還是先開了口,“去休息吧!”他想說得更霸氣些的,可是,面對那樣落莫的背影,他實在霸氣不起來。
六月緩緩垂下頭,脖子因為仰得太久,而顯得酸澀。
好一會兒,才慢慢起身,走向蘇墨,並不言語。
蘇墨慢慢轉身,向著一個方向,慢慢行去,六月跟在他的身後,落他三步之遙。蘇墨的速度很慢,與六月的速度一樣慢。明明幾十步便能到的地方,兩人卻走了近半刻鐘。
蘇墨在千家有專門休息的地方,就在書房不遠處的一個廂房裡。
“曾經,我只是千老的弟子,書房,一度也是我在打掃。這裡,以前便是我的房間。”在房門時,蘇墨突然說道。
六月微訝抬頭,眼露不解,這個皇帝,跟她說這些幹什麼?
“在千家,一切都得自己動手。”蘇墨進屋,在六月訝異的注視下,自己拿了盆,去不知什麼地方打了水回來。只是淨了淨手臉,卻並沒有洗腳,當然,更沒有沐浴。
之後,居然又出去,替六月打了水來。
“如果要用熱水沐浴,我也會燒。”
蘇墨露出一絲笑,直直的,帶著刻意的期待的目光,看著六月。
六月微微垂眸,自故洗手洗臉。
然後,她看向蘇墨:“我該睡哪?”
“自然是床上。”蘇墨理所當然的說道。
六月看著蘇墨,隨即上床。本來,若不是蘇墨對小蝶說,她只是侍女的話,她是不會多問這一句的。她還以為,他會因為小蝶在,會讓她睡在地上的。
既然他讓她睡床上,那麼,對小蝶解釋的事,想來也不用她多想的。
淡定!被擄了(二)
淡定!被擄了(二)
上床,躺好。床一點兒都不舒服,再加上,今日在外走了一天,身上粘乎乎的……但是,無可奈何,她總不能真的讓堂堂皇帝去燒水吧!
她自己到是會燒,但是,這是別人家啊!哪裡是她可以來去自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