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馳看著一筐子胡蘿蔔,心說他也不愛吃胡蘿蔔啊,第二個反應才是原來他長得真不像好人。
周靳馳:“……沒事。”
待雪兔道別離去,雁雪意遠遠瞥他,見周靳馳捧著一籃子胡蘿蔔不知該怎麼辦,道:“她是兔子。”
周靳馳:“……看出來了。”
雁雪意:“……”
雁雪意垂眸凝神片刻,抬眼道:“你喜歡兔子?”
周靳馳愣了一下,“什麼?”
隨即想起他上次似乎猜雁雪意是一隻兔子?
我靠!這可是天大的誤會。
周靳馳立刻解釋,“當然不喜歡,在知道你是雪豹之前,我只喜歡狗。”
說罷覺得這句話有歧義,又道:“只喜歡德牧。”
最後又默默補充一句,“只喜歡我這隻德牧。”自戀霸總如是說。
而後周靳馳又道:“知道你是雪豹以後——”
他神色掙扎了一會,“雖然現在還做不到愛屋及烏,喜歡別的貓,但我確信,我很喜歡你的本體。”
周靳馳也覺得這句話很難被信服,試圖比劃,“就是——你懂嗎?那種又愛又怕的感覺?”
雁雪意隱隱約約能理解一丟丟,看著伴侶急切向自己剖白的樣子,雪豹高興地現出尾巴甩了甩。
這是雁雪意第一次以人形變出尾巴。
看著那條又厚又粗的長尾巴,周靳馳還在試圖解釋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喉結上下一滾,腦子裡可恥地冒出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如果他不怕貓,這條尾巴——
周靳馳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心中暗暗唾棄自己。
除了不能親熱,最近這幾天雪豹和德牧都過得很輕鬆。
猞猁原本想挑撥離間,但自從知道周靳馳是狗族後,挑事是沒法挑了,所以改為向他挑戰。
周靳馳雖然怕貓,但在“有人要搶他老婆”這件事上,兇狠得不可撼動。神擋殺神。
他們來回廝殺了幾個回合,猞猁逐漸落了下風,被德牧摁在底下咬,逃都逃不開,被匆忙趕來的雁雪意阻止後,才捂著傷罵了一句瘋狗,灰溜溜地逃走。
周靳馳一身殺意用完,想起他剛才跟一隻貓貼身搏鬥了好一會,腿腳一軟,在老婆面前直直倒在雪地,動彈不得。
心中還在默默流淚,他苦心經營了五年的霸總形象,就在這麼幾天毀於一旦。
從來不覺得自己伴侶霸總的雪豹遠遠陪著他,看著自己毛絨絨的厚爪子,梳了梳毛,心說周靳馳真沒眼光,這麼漂亮的爪子都不喜歡。
在雪山待了一個多月,周靳馳父親周嚴松的最後通牒終於下達。
他說周靳馳再不回去,就把他變成桌上一盤狗肉。
跟他沆瀣一氣的二哈和金毛,一個都躲不了。
二哈和金毛瑟瑟發抖,都在勸周靳馳早些回去,他們老大卻大言不慚地說,讓他們回去轉告周嚴松,說他不回去了,準備留在雪山建設雁雪意的家鄉。
兩隻狗更加害怕了,最後還是雁雪意替他們找了周靳馳談話。
談話的核心內容就一個,留在雪山還是回京市。
周靳馳的訴求也只有一個,“我說了,你不回去,我也不會走的。反正你在哪,我在哪。”
雁雪意認真想了想,道:“你先回去,等我想好了就回去找你。”
“我不。”周靳馳拒絕,“你沒聽過嗎?熱戀的狗是不能離開伴侶的,否則會抑鬱而死。”
雁雪意真沒聽過,所以不是很確定這是不是周靳馳胡謅的,不過還是鬆了口風,“我沒有要跟你分手,只是想我們都各自冷靜思考一段時間。”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