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提醒她:“還需要我先乾為敬?”
“不不不!”時晚慌忙把酒倒入口中,引起一陣咳嗽。
戰容川不耐,拿了張紙巾給她。
時晚止住了咳,忙說:“對不起,我再敬……”
“先敬完一圈再說。”戰容川的聲音雖然還是不耐煩,但柔了不少。
金恬恬來回看了眼戰旭和戰容川,她眉頭微擰,難道是戰旭的指示?可戰容川一向心高氣傲,怎麼可能會聽戰旭的?
正在金恬恬糾結要不要停下為難時晚的時候,戰旭扭頭看了過去,緩緩開口:“戰容川,你挺多事的。”
他話音落,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耳邊的音樂聲好像都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開了一樣。
時晚渾身僵住,沒有轉頭看戰旭的表情,她不敢。
戰容川眼裡閃過不解,面色微紅,被血脈壓制了,抿了抿唇,沒有再反駁。
同桌的人見戰容川尷尬,都主動打起圓場,“時晚,來,和我喝!”
時晚輕輕吐出一口氣,心臟傳來的刺痛越發明顯,她抬手用拳頭揉了揉胸口處。
時欣豔看懂了局勢,嘲笑道:“怎麼?現在要裝柔弱了?還期待誰同情你不成?”
時晚揚了揚唇角,微微搖頭,戰旭這樣的態度不該是她願意看到的嗎?也不知道這句話說的對不對,但時晚就是想說,這一世戰旭失去的只是男人的尊嚴,比上一世好太多了,她在難過什麼?
一杯酒潑到時晚臉上,時欣豔邪壞地笑著說:“幫你點綴一下,這樣就更楚楚可憐了,你不是愛裝綠茶嗎?男人們見了都會好好愛憐你一番的!”
戰容川正要起身,又對上戰旭的冷眼,乖乖坐了回去。
金恬恬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竊喜沒忍住流露出來,看來戰旭和時晚的仇還不是簡單的拌嘴吵架啊!
時晚握緊了酒杯,在努力控制著失控。
她渾身微微顫慄,好一會兒,她正要恢復,時欣豔又朝她潑了一杯酒:“還愣著幹嘛?所有人等著你敬酒?好大的面啊!”
其實有人看到時欣豔這麼潑時晚的酒時就有些興奮了,畢竟他們私底下玩的比現在猖狂多了,要不是另外兩大家族的戰旭戰容川和裴冽在,他們早就瘋狂起來了,怎麼還會安分等時晚敬酒?
時晚做了個深呼吸,揚起了嘴角,笑容好像不受影響一樣,如往常一樣明媚,拿起酒杯敬時欣豔:“我敬你,希望你能原諒我過去的所作所為。”
時欣豔瞪大了雙眼,打死她都沒想過時晚會對她說這些話。
時晚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完瞬間,時欣豔已經回神了,看了眼周圍人想看好戲的眼神,冷笑著說:“這些年到底是誰欺負誰?別說的好像我在家是被你欺負的一樣!”
時晚笑著:“那就不用我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