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房間,落滿了孤單。她將頭枕在手臂上,也許她不知,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安寧,最適合撥動記憶的指標。
粗重的呼吸蔓延肺部,巨大的負荷猶如重物掉在上面,痛苦的就想要死去。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不跑?那就死!
前方的黑暗中有道道白光過來,走近,噝!原是一把把白刃!
你跑不動了吧,跑不動就乖乖把脖子伸過來!
白刃凌厲落下,她緊閉雙眼,並沒有撕心裂肺的痛楚。忍不住睜開眼,一道尖銳的慘叫像要劈開她的耳膜。
知道嗎,我不殺他們,躺在這兒的就是你我!
她點頭,見他揮起手中的白刃,又一道慘絕人寰的聲響破空而過,留下一路的鮮紅。
你不想要,它卻要了你!這就是罪惡。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揹負著它,越想擺脫,它越依附不放。因為物質、因為**,甚至因為的只是空虛,它都無處不在!
她仍舊點點頭,望著他手中滴血的白刃,
也許你可以不用揹負的太累。
哈,天真!有哪個蠢蛋願意替我承載這些?我說過,你知道太多隻會招來厄運!他折身揮起手中的白刃向她臉蛋劈過來.....
.....
“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王裙拍著胸口,眼前的林卓紋絲不動的睡著,她抹掉額上的冷汗,摸出手機3點15分。伸手往他額上探去忍不住脫口道:“啊呀,林卓你退燒了!哈哈,你小子是不是害怕上醫院,嚇得燒都退了呀?”
“.....”
王裙訕訕的摸摸頭,取下他額上的毛巾自言自語著:“又忘了你是睡著的!剛剛做了個夢,你丫的好狠毒,三言兩語不合就拿刀劈我!”
“.....”
算了,這樣子太傻帽!她也自覺和空氣對話像個白痴,見他燒退,懸著的心可安落,走到窗臺下,倚著牆壁想著打個盹應付下吧。也許太累,又或許心定,睡意來的匆匆,她全盤欣然接受。
浮華的傷
窗外響起一聲鳥吟聲,像帶來一陣繾綣的悲涼,嘩啦啦的散落在人間。耳聽著這聲啼叫,有些隱忍的情緒溢滿出來,落在心口化作一條條婉轉的憂傷河流。
5點40分,王裙將視線從電腦螢幕收回,落上陷入等候的同事面龐。他們的面目呈現著不同的神情,有麻木、焦慮、有浮躁、不安。儘管不同的表情,眼裡卻透露著相同的目標。王裙不知自己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但她卻知道她眼神流露的和他們是一樣的!
等待就像數著秒鐘,一格一格跳躍,神經也跟著一波一波盪動。饒是你精力再好,神經過長的運動,仍舊會造成身體和心裡的創傷。有些同事心中擱不下時光行走的隧道,尾隨著,不一會臉上露出煩躁的疲憊。看這模樣,身體不舒服,心裡應該更不舒服吧!
指標終於定格在眾人心中神聖的方向,幾乎是不約而同衝到寫字樓去。王裙匆忙關了電腦攜著梁鳳的手走向寫字樓。難得寫字樓空前熱鬧,人來人往裡卻看不到這棟樓層裡的主人們。
王裙與梁鳳相視的心知肚明,趕緊排好隊才是王道。白領們估計早已下班瀟灑去了,他們豈能容忍與這幫低等人物見面,況且還要看著這些人踐踏他們輝煌的領土!公司這種等級發放工資的辦法實為人性化,他們眼不見為淨,心也不會煩!哪怕翌日有人破天荒來得早,發現地板被這幫人玷汙,清潔阿姨也會趕在他發怒前,將地板弄的一層不染。
點名一個進一個,工資發放有條不絮的火熱進行中。站在錢邊等候,有些心理素質再高的人也開始忍不住數著秒鐘,折騰著自己的神經和身體。在王裙咒罵萬惡的烏龜時間,終於聽到呼喊她的名字,她振奮的,幾乎帶跑的進了財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