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名紅衣人對自已不屑一顧,難怪他的目光十分憐憫,現在,張斌輝多少猜到接引使的含義了。或許,找到這所謂的接引使,自已就能找到離開地球的渠道。
朱強很煩躁,他是一名凡人,他吃五穀雜糧,所以他必然被俗事所擾,他快爆炸了。
捏了捏口袋裡的藥瓶,他仰躺在書房的靠椅上面,目光空洞地看著房頂:那天的張斌輝是無心之語嗎?還是他早就調查過自已?
不,不可能。這些天的深思之後,朱強十分確定,那天他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小夥,而且對方不可能提早準備。
那天,自已是想去找黃律師的,想聽聽他的法律意見,順便見見他介紹的那位竹梅散人。誰想對方剛好請客,自已是臨時湊進去的。
當天自已掩飾很好,相信任何人都看不出自已的真實心情,哪怕黃律師也不知道自已有求於人。然而,那位小夥看出了!
想想當天竹梅散人的論斷,朱強暗暗好笑,這不過是又一名江湖術士而已。
紅光滿面、印堂發亮、大福之相,這竹梅散人根本是在胡說八道,自已都快被別人逼瘋了,還大福大貴?
而那位小夥卻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已其實是血壓高、內火急,臉紅是被黴運逼的,這張斌輝才是真正的高人!
那天因為著急,所以一大早不記得吃降壓藥了,這都居然被他看了出來,這位張斌輝絕對不凡。
或許,他才能真正幫到自已。
想到這裡,朱強從靠椅上坐了起來,拔通了手中的電話。
書桌上的電腦螢幕內,一條資訊被置頂在一個資訊理論壇上面,下面的復貼已經罵成了一片。
這條資訊的標題是:建設局長草菅人命,窮苦民工無處伸冤
趕回小園,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在小園門口,張斌輝解除了隱身狀態,卻發現小園之內,劉主任正在呵斥何棄廖。
何棄廖顯得十分無辜,雖然這小子無比紈絝,但他仍然擁有尊重長輩的優良品質,所以他不敢還口,只是一個勁陪著不是。
劉主任的心情明顯很差,她將何棄廖狠狠地數落了一頓,當張斌輝進來追問緣由的時候,她同樣是理也不理,白了張斌輝一眼,掉頭進了辦公室。
“老何,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啊?剛才劉阿姨莫名其妙罵我們太吵。”
何棄廖哭喪著臉,顯得十分無辜。
“劉阿姨說我和‘飛機場’吵到她們辦公了。可昨天我們吵架的時候,她明明說慣了,不影響的。
而且後面‘飛機場’過意不去,特意買了很多禮物送給她們,她們還誇獎她懂禮貌呢!今天怎麼一傢伙變了?”
張斌輝也覺得十分奇怪,自已跟劉主任一直處得挺好的啊,剛才怎麼對自已也理也不理?更年期綜合症?
兩人坐在石桌邊探討案情,小園外進來一個人,正是黃小強的朋友——朱強。
這位朱胖子還是笑呵呵的,跟個彌勒佛一樣。一進園門,他就自來熟地跟兩人打了聲招呼,湊過來坐在了一起。
雖然說不是很熟,但張斌輝對他印象還是挺好的。上次在這裡聊了半天,張斌輝十分欣賞朱強的人生格言:
不多事、不惹事、不怕事、會做事。
能給自已定立以上標準,這人品肯定不會太差。
朱強顯得很隨便,把張斌輝倒的茶一飲而盡,隨後自已又再次滿上,接著一口而幹,這才舒服地喘了口氣:
“你這裡好可真不算近,一路走過來可累死我了!”
張斌輝就喜歡性格爽朗的人,加上這位雖然官大,但年紀其實大不了他們多少,十幾歲而已,還是能聊到一起去的。
見他意有所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