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姚名成一心想著辦正事,就連問他師父和那樓主間關係的好奇心,都被他拋諸腦後。
“臭小子,這麼急性。”
範正源嘴上笑罵,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欣喜之意,以及抬手動作卻是絲毫未停。
香火桌臺上香爐憑空震顫起來,緩緩升空,為爐下名傳錄騰出空間。
“用香寫,寫時默唸你要寫的內容。”
“用香的哪頭?不會是燒著的這頭在紙上寫吧。”
“對,就是要用點燃的那頭在名傳錄上寫,這是名傳錄,不是普通紙張,燒不壞。”
按照範正源所說,姚名成半信半疑抽出爐中高香,執香為筆,書《賦得古原草送別》後半部分,《天淨沙·秋思》
名傳錄上,姚名成,嶽,四個金色大篆文字後,著《天淨沙·秋思》六字漸漸浮現。
在旁觀看的範正源兩人驚容乍現。
對此毫不知情的姚名成,還在那片赤心湖泊水面上,用香火書寫著《天淨沙·秋思》曲文內容。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無比艱難地克服水面波紋阻力,寫下最後這句,姚名成所執香火灰燼落在湖面上,竟然都未曾熄滅火焰光芒。
它們反倒在這片赤紅色湖泊下方,漸漸連成一幅奇特圖案。
湖面被點亮後開始變得越發透明清晰。
,!
這幅奇特圖案,在清澈水面的倒映下,如同天上星宿那般,點連成線,線連成面。
最終變成一個單足立於鰲頭之上,一手執筆,一手捧鬥,另外一隻腳向上後踢的猙獰大鬼模樣。
與此同時,大成殿內香火桌臺上空,有金色大篆文字徹底成型。
“《天淨沙·秋思》,謫仙境曲,成!”
姚名成赤心心境內,那處赤紅色湖泊水面上出現的魁星踢鬥圖案,還未顯現出來。
只因桌臺上空第二行金色大篆文字才剛剛開始書寫。
“《賦得古原草送別》,謫仙境詩,成!”
姚名成本人仍不知曉,這第二行金色大篆文字究竟意味著什麼。
在他身旁站著的兩人早已被驚得說不出任何話來。
待到湖泊水面上那幅魁星踢鬥圖案,出現在姚名成背後,為其帶來孔聖人塑像上方黃色光柱沖天而起。
姚名成方才如夢初醒般睜開雙眼。
“黃心輝映,魁星踢斗的文運顯照,易清……我沒看錯他背後圖案吧。”
片刻時間過去,範正源終於結巴開口,卻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親眼見到的這一切。
他做師父的收徒弟進門不到五天,滿打滿算才過去四天多一點,徒弟就已經從赤心通明境,到了跟他這師父同樣的境界?
甚至於,姚名成在踏入黃心輝映境界之時,背後還有魁星踢鬥這般文運顯照。
別說他區區一座嶽縣文廟容不下此等大才,哪怕是冷靈府文廟,江興路文廟……乃至放眼整個天下。
又有幾人能用四天時間,便可連破文儒三境,顯化出魁星踢鬥之狀元文運?
“當真有此麒麟才子,能被我碰見?”
範正源內心不禁發出感慨,如夢亦如幻,魁星踢書鬥。
多少人夢寐以求遇見的麒麟才子,就這麼輕易被他和易清給抓住,牢牢綁在自己身邊。
實在是幸運到產生幻覺的地步。
就算這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場夢,範正源此刻也希望,自己能永遠沉浸在如此美夢當中,不被人吵醒才好。
:()凡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