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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敏捷的好似沒事人般頭一個衝了上去,早已見怪不怪的那個寬字輩道童恭敬的行了一禮,將二人的飯菜擺在桌上,然後端著剩下的一份晚飯去叫至真老祖的門。

程懷寶看到滿滿一碗的素菜白飯,眼睛裡放出的是野狼般的綠光,抱起碗來筷子都不用,直接上手去抓,稀里呼嚕兩三口的功夫,飯已下去大半。

比起他來,無名則文雅了許多,雖然速度並不比程懷寶慢了多少,但他好歹還在使用文明的象徵——筷子。

吃著吃著,無名突然叫道:“不對!”

程懷寶嚇了一跳,不顧臉頰嘴角沾滿了飯粒急道:“怎麼了?”

無名沒有說話,只是將頭轉向屋外。

從房門傳來那寬字輩小道童的叫門聲。

程懷寶臉色一變道:“奇怪!往日老頭比咱們還要心急,今兒個是……”他這話還沒有說完,臉色已變得慘然無比,他有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

顯然無名與他想得差不多,一貫憨厚平和的臉上此時沉沉的,自有一股凌人威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倆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卻同時拔起身形,衝出房門。

那正在叫門的寬字輩小道童被兩人撞開房門的巨響嚇了一跳,手一抖,叮鈴咣噹一陣脆響,托盤中的碗筷掉落在地,摔了個粉碎。

沒容小道童出聲解釋,兩人已繞開他,無名心急之下老毛病又犯了,沒有叫門,直接破門而入。

一進門,無名便愣在了那裡。至真老祖和往常一樣盤腿坐在蒲團之上,只是不一樣的是,無名無法從他身上感受到哪怕一丁點生氣。

程懷寶隨在無名身後而入,進門見至真老祖盤坐著,他沒有無名那超人一等的感覺,還以為老頭故意逗弄他們,不覺邊往前走邊含笑抱怨道:“老頭,你多大年紀了還和我們玩絕食。好嘛,早上是我不好,我向你賠不是了,快起來吃飯了,別……”後面的話沒說完。

因為他拍在至真老祖背上的手感覺一片僵冷。

任何言語也無法形容程懷寶此時的表情,笑容凍結在臉上,嘴角怪異的扭曲抽搐,眼神中全是不能置信的神色,看著已經冰冷僵硬的至真老祖。

一時間,房內陷入一片全然的寂靜之中。

一聲嚎啕突然打破了那死一般的寂靜,程懷寶死死抱著至真老祖的身軀,痛哭失聲。雖然最喜歡逗弄老頭的火氣,但在程懷寶的心中,至真老祖無異於他的爹孃。

無名沒有哭,卻覺有若被一塊重石壓在心中般,整個胸腔憋悶難當,呼吸成了一件如此困難的事情。

呆呆的立在那裡,眼神沒有焦距的落在至真老祖那栩栩如生的臉龐,腦海中流過的是九年來與至真老祖相處的點點滴滴。

這個平時沒個正經,一把年紀卻好似孩童般單純的老頭,是除了乾孃、太叔公外,對他最好的長輩。

無名平日裡堅定如鋼似鐵的手此時卻在顫抖,靈巧至極的身形現在卻連向前邁出一步都彷彿用盡了全力。

區區八步,彷彿用盡了無名所有的力氣。

無名走到程懷寶身旁,蹲下身來,舉起有若千斤之重的手臂輕輕一拍他的肩膀,想說點什麼,嗓子似被鐵塊堵住了,嘶啞幹痛,哪裡說得出來。

無名與程懷寶陪在至真老祖的身邊,這一夜在一片愁雲慘霧中過去了。

至真老祖的突然過世,在玄青觀中卻沒引起什麼大的轟動。

一來老頭的名聲實在太差,人緣更是無從談起。二來他雖然輩分奇高,卻從未對玄青觀有過任何貢獻,反而麻煩不斷。

新任掌門蒼空與各殿殿主長老虛應世故的前來拜祭一番便再也看不到人影了,其他玄青弟子更是人毛都沒見一根,真正為至真老祖的死傷心欲絕的,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