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船去黃浦江邊看龍舟,黑宏和亞瑟一家坐在“前進”號指揮船,這艘柴油機船上坐著6個人,愛麗絲的閨蜜麗娜,和錢宏的琴師錢彥一起坐在這艘寬敞的視線良好的機船上。黑宏親自駕駛著這艘快艇,開得飛快。
同時,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錢殊和他的“錢家班”,駕駛著搖擼船,從自己的碼頭出發,穿過大治河,沿河緩緩的而行。目的是去外白渡橋附近唱一場堂會。他們到黃浦江時,天已近黃昏,天空被霧霾籠罩,一場大雨將近來臨,壓抑而神秘。錢殊迅速將船駛向蘇州河岸邊,準備靠岸。
此刻有一艘機船快速駛來,在黃浦江和蘇州河交匯處,遇到兩股水的交匯帶來了獨特的景象。突然颳起了狂風,河水波濤洶湧。突然間,船體傾覆,轉眼間就消失在迷霧中。船上的人們掉進水裡,拼命掙扎、尖叫、驚呼聲在蘇州河迴盪。
而錢殊和他的戲班正要泊船,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如此突然,在這個危機時刻,看到有一個大漢從水中冒出頭來,他救起了一個外國人並託著他的頭,向錢殊的船游過來。錢殊仔細的觀察,立刻意識到這個大漢就是二哥錢彥。
與此同時,錢殊發現一個長髮女郎正在水中一沉一浮的掙扎,他頓時要跳水相救,“慢!喝口白酒!”二姐晚秋大叫一聲,遞過來一瓶白酒,錢殊對著瓶口喝了幾口,脫了棉襖,就一個猛子扎入水中。。河水冰冷刺骨,直接冷到心口,全靠晚秋的酒維持了身體的熱量。當他游到女郎的面前時,人失蹤了,錢殊迅疾潛入河底,一把抓住了一個模糊的人影,浮到水面,他驚呼“雪兒!”那女子已經沒有知覺了,錢殊立即把她的頭托出水面,游到了搖擼船。
這時錢彥也託著外國人的頭游到了船邊,船上的大哥錢凱一手一個把兩人拉上了船。晚秋驚呼,“是雪兒 !”由於氣溫下降,雪兒人事不省,彷彿被寒冷和恐懼所吞噬。
晚秋知道如何處理這種情況,她跪在雪兒身邊,開始為她做人工呼吸,輕輕地壓她的胸膛,敲打她的背部。每一次的呼吸顯得那麼珍貴,每一次的拍打都顯得那麼有力。一會兒,雪兒吐出一大口髒水,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當她看清身邊的人時,她的心瞬間加速——救她的人竟然是殊殊和晚秋!雪兒對這個事實感到震驚,她對錢殊的英勇所為深深感激,是殊殊讓她度過了一次災難。錢殊趕緊把自己的棉襖給雪兒穿上。
雪兒突然看到她爸爸亞瑟也被救上來了,“彥彥把他交給我吧!”晚秋叫到。“彥彥不是殊殊的小哥嗎?”雪兒來不及去搞清這件事,就與晚秋一起投入了施救工作。雪兒趕緊對父親做人工呼吸,有節奏的壓胸,晚秋輕輕地敲背,一會兒亞瑟吐出一股難聞的髒水,他也醒了,錢凱也脫下了外衣保住了亞瑟的身體。
不多時,河中又出現了一個年輕女子託著一個老婦人的頭游到船邊,錢凱又一手一個一起拉上了船。雪兒見媽媽被麗娜救了上來,高興的說不出聲,連忙對母親施救,晚秋也一起投入了搶救,一會兒也醒了。
“大哥快靠岸!上岸去!”錢殊大叫一聲奮力搖著擼,錢凱撐著竹竿在船尾用力向前頂,船直衝岸邊。突然錢凱聽到一聲微弱的喊叫,“大哥,救我!”錢凱回頭一看,還有一個黑臉漢子在河面上掙扎,二話沒說就飛身跳到那人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就往河岸游去,不能再上船了,人多了船承受不住了。
這時錢殊已經靠岸了,錢凱也游到了岸邊,他順著樓梯,撈著暈過去的黑臉漢子,爬到了岸上。錢凱見還是人事不省,一隻手把他倒提起來,另一隻手拍他的肚子,一會兒黑臉漢子吐出了一大堆髒水,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救他的錢凱,趕緊向錢凱跪著磕頭,“謝了,壯士!小弟將終身不忘你的救命之恩!”
錢凱拎起他,就往對面的上海大廈衝去,在服務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