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下心中不斷膨脹的恨意,楚楚盯著宛如目露兇光,沒想到她為了要陷害自己,竟然罔顧他人性命。
“大膽,”宛如被楚楚盯著,只覺渾身發毛,乾咳一聲,朝楚楚厲聲怒喝,“好你個犯事之人,非但不下跪還竟敢用如此不敬的眼神看本宮?來人……”
“母后,等等,”衛書垣閃身擋在楚楚面前,“在事情尚未查清楚之前,絕不能妄下判斷。”
明知道楚楚要以血為食,但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楚楚會對春桃下手。
“你……”食指伸出,宛如指著衛書垣氣得渾身發抖,然後,音調猛地一變,“好!本宮這就當眾問個明白!”說罷看向秋菊,道,“秋菊,你就當著大家的面把之前對本宮說的話重新再說一遍!”
場內的的焦點頓時落在淚流滿面的秋菊身上。
楚楚錯愕的看著向秋菊,難道是她看見了什麼?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楚楚算是明白過來,皇后為什麼會有此一著,顯然而見,眼前的一切都是衝著自己來,她是早就策劃好了。
秋菊擦了擦眼淚,含恨的瞪了楚楚一眼,然後“撲嗵”一聲朝宛如跪下,伏地道:“求皇后娘娘一定要還春桃一個公道!”
楚楚心‘咯噔’了一下,秋菊的眼神,怕是誤會深了。
“你且說出來……”
“奴婢親眼看見小……楚楚她是吸血的妖怪,”頓了頓又道,“不僅如此,奴婢不久前還看見過她和一條能幻化成人的蛇妖傾談。”
“秋菊,你好大的膽!”衛書垣聞言,面色一變,喝止道。
宛如閃過得意,四兩撥千斤道:“皇兒何須如此著急,待秋菊把話說完再定奪也不遲。”然後,眼神示意秋菊繼續。
秋菊瞧見,哆哆嗦嗦的繼續說道:“此事,太子殿下是早就知道,因為奴婢曾經看見殿下把自己的血喂予楚楚……”
衛書垣當場愣住,面色“唰”的白了,他的反應無疑是承認了秋菊方才所說的。
“哦?”宛如幸災樂禍的看著同樣面色煞白的楚楚,又看向身旁的衛凌鈺,問道,“鈺兒,那麼……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兒臣……”瞧見宛如危險的眯起鳳眼,衛凌鈺身子一震,垂下頭,顫抖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朦朦朧朧聽到聲音,看見人影,就跟來,來到時已經這樣了……”衛凌鈺頭垂得更低,不敢看楚楚,旁人看在眼裡卻是以為他非常害怕。
儘管他的言辭含糊不清,但已經無疑是火上添油,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有的神色畏懼,有的滿是睥睨,有的更充滿恨意,楚楚知道自己這次真是跳進黃河,水洗也不清。
“你可聽見了?”宛如眼中的得意之色越發明顯,挑眉看著衛書垣和楚楚,“還有什麼話好說?”
“楚楚?”衛書垣扭頭看向從一開始就默不作聲的楚楚,眼中除了滿滿的擔心,還有一絲的迷惑。
楚楚微微勾起嘴角,冷笑,也不爭辯,衛凌鈺是二皇子,而她什麼都不是,誰說的話更有分量顯而易見,且不說他,單是秋菊言之鑿鑿的一番話,已經足夠讓自己被定下罪來。現在的情況是,皇后擺明了要陷害自己來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秋菊和衛凌鈺的話對自己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自己也不需要再多說點什麼去烘托一下氣氛了吧?還不如省下一口氣看看皇后接下來的把戲。
最讓楚楚難過的是衛凌鈺的反應,秋菊所做的她可以理解,畢竟她是誤會了自己是殺害她親人的兇手,但是,對衛凌鈺前一刻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娶自己做老婆,下一秒就漠然看著她被陷害,楚楚是滿腹不解,不幫口都算了,居然還說出如此惹人懷疑的話來,雖然她也沒把他之前的話當真,但心中還是悶悶的,多少有點失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