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物的侵入讓她有些不舒服,黛眉蹙了起來,卻並未因此而抗拒。
潛移默化,她終究是習慣了他的存在。
八個多月,將近一年,這麼漫長的相處時間,讓她對眼前這男人也有了幾分瞭解,曉得他的強勢,和他的說一不二,哪怕是在情|欲這回事上,也從未不同。
多少次,他莫名其妙的就纏上她,她反抗不成,半推半就的也就隨了他去。
尤其是鍾守衡這個男人,看似溫柔體貼,但是骨子裡卻是強勢霸道的不得了,一旦對她動了念頭,說什麼也不會中途停止。
季子期看著他眼底沉靜的眸光,不知道他怎麼了,但這時候也著實不是詢問這些事的時候,她抬手,摟上他的脖頸,語氣似帶幾分哀怨:“你就不會跟我提前說一下?”
“……”他只是看著她,也不出聲。
鮮少看到他如此嚴肅的神情,她不知道他怎麼了,只當是因為沒得到滿足而鬧情緒,忍不住勾起唇角,抬頭,吻在他側臉上,姿態柔愛。
這一刻,她當他是自己的情|人。
她暗自說服過自己的,以後要儘量嘗試著去愛他。
一吻過後,他神色依然沒什麼變化。
她終於有了不解,正想著再問,他卻忽然莫名其妙的問一句:“知道我是誰嗎?”
“傻了吧你,”她摸了摸他的臉,聲音溫柔的不像話,“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他用力撞她一下,語氣一如既往的強勢:“說!”
她猝不及防,看著他微冷的臉色,只覺莫名其妙:“鍾守衡,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還需要我告訴你?”
他沒再出聲。
他曾哄過她那麼多次,她哄他一次也不算虧,季子期暗自衡量了一下,決定哄哄這個小氣的男人,覆在他脖頸上的手漸漸滑下去,摟在他勁瘦的背上,她的聲音低低的,“又孩子氣了。”
他的臉色終於不再那麼冰冷。
她主動抱上他,側臉貼在他胸口處,聽著那裡傳來的一聲聲的心跳,喃喃出聲:“我累一天了,輕點……明天還得早起上班呢。……總說我不心疼你,你什麼時候又心疼過我了?”
聞言,男人冷峻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絲的笑意,雖然不濃,但也清晰可見。
他低了低自己的臉龐,在她耳畔呢喃:“我是在疼你,又不是在欺負你,看你委屈的……”
最後,又附加一句:“……都恨不得疼死你。”
她鬆了手,忍不住錘他,笑著罵:“流|氓!”
他的臉色終於緩和過來,不再那麼冷冰冰的。
季子期可能不知道,自己剛才的示弱到底代表著什麼,幾句帶著柔愛的話,讓他想要“把她弄得三天三夜下不來床”的念頭徹底消散掉,沒捨得過分折騰她。
……
翌日。
季子期醒過來的時候,床的另一邊,已經空了。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朝著旁邊摸了摸,溫度泛涼。
他已經,已經離開很久了。
被折騰的身子有些不舒服,意識也模模糊糊的,很是困頓,她強撐著,掀了被子下床。
客廳內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還冒著熱氣。
有女侍正端著一杯豆漿從廚房內走出來,見她起床,笑著打招呼,“都是先生親手做的呢,讓我們等小姐起床的時候熱一熱再給小姐吃,先生待小姐可真好。”
季子期笑一笑,附和一句“是”。
是的。
他待她,可真好。
好的,讓她都覺得過意不去。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以前,十七八歲青春年紀的時候,她整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