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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

“幾天?”

“兩天前。”女侍微微有些不解,“季小姐說已經跟您說過了,而且說您已經同意了,讓我們暫時不要打擾您。”

他微微握拳。

是她的作風。

選擇要走,就不會大張旗鼓,提前宣告。默默的離開,才是報復一個深愛著她的人的最殘忍的方式。

見他不出聲,女侍以為是哪裡出了問題,問道:“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

不……不能這樣說,這已經不僅僅是“問題”二字可以概括的了,她這分明就是,把他逼到了絕地。

沒有回答女侍的話,他從廚房裡走出去,回到二層主臥,推開房門。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的意識徹底怔住。

像是整個人都被掏空一樣,感情的世界裡,連根稻草都再也拾不起。

主臥內的陳設,很是潔淨,甚至比昔日裡還要潔淨,每一個地方都被她收拾整理好了,一塵不染,他那天晚上離開之前記得有兩件襯衫沒洗,她也幫他洗乾淨了,晾乾之後,整整齊齊的疊了起來,放在了床頭上。

看著眼前的這些景象,他甚至都能夠想象得到,她離開之前,心裡到底是難受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程度,又是如何忍著那種難受整理好了這一切,動作溫和,被他磨去了所有的強勢,眉宇之間又是湧動著怎樣的一種決絕,決定對他放手,不再留戀,更無不捨。

她做事還是這麼絕。

不給他、也不給自己留有餘地。

一旁桌子上擺放著的,是他曾送給她的禮物。

有大有小,有珍貴有普通,但不管是哪一樣,她都沒有拿,統統,都留在了這裡。

唯一帶走的,就是當初他母親送給她的那條項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不,還有一樣東西,她也帶走了,只不過,那不是他送給她的禮物,而是她送給他的禮物。

他忽然就想起來,他們前幾天第一次吵架的時候,離開之際,他把手上帶了好久的手錶摘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

是他先不要的。

所以,她收回,並決定,不再給他機會。

垂在腿側的雙手,情不自禁的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浮現,連分明的骨節都透露出一絲殘忍,鍾守衡看著眼底的一切,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唐依心……”

這話的意味當真是狠。

好像寧願得不到,一起拉她下地獄,都不想放過她似的。

他想:她的心,當真是這麼狠,這麼絕。

她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跟他講,甚至臨走之前還“善解人意”的吩咐了女侍不要打擾他,隻字片語未留下,走的安靜,無聲。

他一直以為,她是不會痛,且不會傷的。

可這一刻,他卻竟然如此清晰分明的感受到了當日|她因他的話而生出的痛與傷。

依心……原來,你的痛,我能懂。

他甚至,連她當時的心理,都猜到了。

——放棄,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兩難,只是會痛一陣而已,等這一陣痛過去了,就沒事了。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真的非誰不可的。

他一直以為這場感情中輸的人是自己。

可其實,輸的人是她。

年少時光既往不咎,滄海桑田之後,她把全部的自己都給了他,甚至沒有在他面前抱怨過一句,直到最後,徹徹底底的敗在了他的手裡。

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把她給縱|情欺負了一頓之後,她趴在他胸口,對他講了一句:“鍾守衡,你欺負了我一輩子。”

☆、229章 不愛我的我不愛

他閉一閉眼,只覺得自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