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路,他倆都沒想到,你說是不是。”
悶油瓶跟胖子對視了一下,沒有接胖子的話。他一直不表態,但我總覺得悶油瓶不是沒思路,也不是等著給出最後的眼神嘲笑我們,而是在等我們發現什麼一般。
胖子倒也不再追問,繼續道:“你們想過沒,也許二者之間的聯絡,並不是二者本身創造的,而是一個第三者創造的。這個墓,本身就是這個神秘的第三者,搞得一個障眼法。”
第25章 障眼法
除了最最開始在魯王宮的時候,我對胖子有一個不大著調的印象,後來我就一直覺得他是一個很智慧的人。胖子有他自己的一套邏輯體系,而且常常可以擺脫普通人都會陷入的困境。
我們剛才的思路可以說陷入了僵局,我們無法在兩者之間建立符合常理的聯絡,胖子卻輕而易舉地想到了另一條思路。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茅塞頓開。的確可能是這樣的,如果結果是兩者之間有某種不符合常理的聯絡,那麼就是有一個不符合常理的外力,強行製造了這樣的聯絡。只是這個第三者究竟是什麼,我們沒有任何線索,才沒有及時分析這一點。
我道:“說說思路,你怎麼想到會有一個完全不相關的第三者的。”
胖子搓了搓手,指著大批食器陪葬品那邊,道:“那裡邊有西貝貨,我一看就覺得有問題。”
我一驚,這倒是出乎我的預料,我剛剛只看到大批的漆器,都是漢代風格,我檢查了很多,都是貨真價實的,怎麼會有贗品。
胖子指了指我的眼睛,道:“還欠點火候,以後得跟著胖爺幹,胖爺這才是火眼金睛。”
我擋開他的手,道:“口說無憑,證據呢,哪來的贗品。”
胖子道:“就剛才那個孔雀青銅樽,仿得挺好,但是細看,就不對,不是漢代的,沒那麼老。”
我一聽,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所謂贗品,當然是指明器不符合它表面看上去的年代和工藝。如果我們預設這裡的明器都應該是漢代的,那麼胖子說它是贗品,就說明它不是漢代的。可其實贗品也是個相對的概念,如果孔雀樽不是漢代的,而是遼代的,也可以說是真品,畢竟都是古物,值大錢,拿出去照實賣,不會有人說是假的。所以我猜,胖子是另一個意思,我道:“沒那麼老,那是什麼時候的?”
胖子摸了摸手裡的小方樽,道:“跟這個一樣,頂多到民國。”
我接過他手裡的小方樽,這才想到胖子拿來當石頭用怎麼不心疼,敢情這個是民國的。我仔細看了看,青銅器鑑別一般從鑄造和紋飾及銘文來看,這東西不大,上邊的紋飾很細小,也沒有銘文,我們的照明裝置也不夠專業,實話說我並沒有看出來究竟是什麼年代的。便想暫且先擱置一旁,而我剛要放下,悶油瓶卻忽然接手了過去。
悶油瓶用手電照著看了一會,便向我點點頭,這是認可了胖子的結論。
悶油瓶放下小方樽又轉向臥帳,我當他是在那上邊又發現了什麼線索,於是也探頭去看。
悶油瓶在翻床上堆放的那些絲帛,我心道難不成這些也是假的,這一趟可就這一床的東西能往出帶。我甚至都在腦袋裡盤算好了買主,就怕悶油瓶一句話毀了我的如意算盤。
我見他翻著看著也不說話,心裡七上八下,便伸手在悶油瓶的眼前揮了揮,強行引起他的注意。這人終於抬眼看了看我,我問:“找什麼?”
悶油瓶還沒說話,老四大巴掌拍了我一下,道:“你倆看床的眼睛都直了,相中了?要不躺上去試試?看看這床結實不,好咱就拆了打包帶出去,送到你家再拼上,哥們我幹過幾年傢俱,手藝絕對是這個。”
我不禁好笑,虧他想得出來,睡這種床豈不是會天天被墓主人託夢。可老四的大拇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