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可手心裡的觸感不清晰,他孃的手背上的觸感倒是還很清晰。
第21章 違和
我定了定神,努力把注意力轉移到手心上,便發現悶油瓶讓我摸的這兩部分,確實有很明顯的不同。
具體有什麼本質不同,是什麼原因,我一時並不清楚。但就手底下的感覺來說,無論是牆壁的光滑程度,還是那種壁畫顏料的觸感,都不一樣。我再用手電照著仔細看看,肉眼可見這兩部分的顏色、光澤和氧化程度也都略有不同。
胖子的十八摸精要沒有白白展示,也發現了異樣,道:“這他孃的是兩批人畫的吧,當年沒打起來?”
我也奇怪,道:“摸著是不一樣,但應該不是兩批人。”
“藝術家的世界我們不懂。”胖子摸摸下巴,指了指壁畫,道,“沒準當初分了兩個小組,但是領頭的意見不合,就一拍兩散雞蛋黃了。”說完還一拍巴掌又分開。
我心說你丫的是不是餓了,雞蛋黃都整出來了。不過壁畫確實奇怪,捱得很近的兩部分,擁有的自然條件完全是相同的,壁畫卻呈現出不同的樣態,難道真的是當年畫的時候,人工條件不同?想著我又去看悶油瓶,他第一個發現的,想必有他自己的看法。但悶油瓶仍在細細摸索著,好像在找什麼機關一樣。
我不想打擾他,便跟胖子在一旁猜測。
“會不會是時間緊任務重。”胖子照著色彩比較鮮明的部分道,“可能當時不趕趟,所以這邊畫得好的是專業人士畫的,那邊畫得不太好的,其實是實習生畫的。”
我他孃的還沒聽說過墓室壁畫這麼重要的墓葬組成部分,有人會找“實習生”。再說如果真是實習生,那麼區別應該在畫工和筆法上吧,而這兩部分畫工和筆法都渾然一體,並沒有區別。
老四看了一會,就要插嘴,我瞪了他一眼。心說他才是倒鬥實習生瞎插什麼話。甚至連實習生都算不上,這小子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嗓門又大,腦洞更大,打斷了那邊我們專業倒鬥人士的思路可怎麼整。
沒想到老四皺了皺眉,又揉揉眼,道:“這他媽的,老吳你瞅瞅,是不是你哥我眼睛有問題,我咋覺得這半拉畫跟糊了層保鮮膜似的。”
我一聽,突然想給老四一巴掌,不是生氣他不著調,而是發自內心地想要和他擊掌。因為我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我剛才就一直想這兩部分的區別怎麼用一句話概括,可怎麼想也想不到合適的形容。誰知道老四這小子一句話,簡直說到了精髓。
我不由得向他伸出拇指:“棒棒噠。”胖子也一甩巴掌照老四後背拍去,也很激動:“我操,就是這種感覺!”說著又指著一邊的壁畫道,“這邊的雞蛋黃,是糊了保鮮膜的,所以還很新鮮。那邊的雞蛋黃,它沒糊啊,所以有點萎。”
話雖如此,可我活了這麼大,跟古墓打了這麼多年交道,還從沒看過給壁畫上防腐層,還只上一半的。
悶油瓶轉過頭來,也皺皺眉。我忙問:“你看呢。”
悶油瓶眼神掃過老四一下,淡淡道:“他說得不全對。”
我心說居然還有對的?腦洞竟然對接成功了?真是“保畫膜”?
悶油瓶走到兩邊壁畫的中間,其實這兩部分的分界線不是很明確,畫中有條河,兩邊大致被河分開。悶油瓶指著色彩比較陳舊的一邊道:“那邊才是多了層‘膜’的部分。”
我們都不明所以,老四則提出最離譜,但也是最簡單的疑問:“嘖,張哥,那你說怎麼糊了保鮮膜的那半拉反而不新鮮呢。”
悶油瓶看著我們,回答說:“不是為了保鮮。”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著老四和悶油瓶的對話有點想笑,但轉念想了想,便理解了悶油瓶的意思。
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