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引,才能取用。”
看著一圈圈蛇頭上的紋路,我恍然大悟,那不僅僅是花紋,還是一個複雜的機關。類似我和小花當年在四川見到的那個鐵盤,不過那個鐵盤我們當時灑了豬血就催動了,這個,怕是隻有麒麟血可以。
我還是疑惑,道:“這個墓,真的不是你們張家人設計的,怎麼處處都只能用你們家人才有的血。”
悶油瓶想了想,道:“不是,麒麟血不是參照,是漏洞。”
我點點頭,想到我之前接觸過的,大多數和麒麟血有關的資訊,似乎都是這樣。有很多古墓中的奇異機關,只有麒麟血能夠破解,很多古怪的毒物,只有麒麟血才能夠剋制。比如這裡的蛇頭紋機括,比如沙蛄蟲,還有現在在下邊躺著的女粽子。我一直以為它是因為人影被控制了所以消停了,但好像它也就是在悶油瓶的腰被抓傷之後,逐漸安靜下來的,也許也是因為畏懼麒麟血?就像當年我們在山東的屍洞裡,給悶油瓶下跪的女粽子一樣。
但那些機關不可能是為了等張家人破解才設定的,那些毒物也不會是專門給張家人留空子。
這種古老又神秘的血統,究竟是不是張家人一開始所有,還是自從張家被賦予了那個守護終極的使命之後,才得以享有,從而能夠依靠它縱橫古墓險境,確保那個最大的秘密得以保全。
很多事我們都不得而知了,實際上我也不再好奇。只是每每想到,還是有種宿命難拒的感覺。對張家如此,對悶油瓶如此,現在對於我,恐怕也是一樣。
從我爺爺給我取了“吳邪”這個名字開始,我就也難抽身其中。
即使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可終結本身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就像地震,都過去了,可倒黴碰上餘震,想活命,我們還是得拼。
不過我早已想到,連粗口都懶得爆出來。他孃的。
我看著棺蓋上的紋路,想到人影當年以血作引,開啟機關,取下戒指,只是同時催動了墓室中的大機關,才被困住,便問悶油瓶:“現在咋辦,這機關還得用血搞回去?”
悶油瓶已經用行動回答我了,他張開手掌,傷口又裂開。
還好這個蛇頭紋路細小,需要的血液應該也不多,悶油瓶滴了幾滴血到上邊,血就已經迅速填了好大一片。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悶油瓶卻搖搖頭,道:“行不通。”
我嘆口氣,這機關只能用血啟動,卻不能用血關閉,人影應該是在他下來之前就滴了血,我們現在再給它喂血,它也不要了。
失敗之後,我又去想其他可能,畢竟人影活了下來,而且還復原了機關,先搞死了那夥張家人,這次又來搞死我們,說明還是有出路的。
悶油瓶神色鎮定,他這個樣子讓我很安心。
他似乎已經料到血不管用,收了手就忽然從衣兜裡掏出個什麼。
這時那白色的霧氣和沙蛄飛蟲,已經蔓延到我們周身,好在我的血還管用,我倆周圍只有淡淡的一薄層。
我看到他手裡那枚,從老四那沒收的蛇頭戒指,不知道悶油瓶要幹嘛,他只是盯著我,好像在想什麼。
“哦。”於是我道,“我願意。”
悶油瓶嘖了聲,指著下邊霧氣中若隱若現的女粽子:“也許可以利用它。”
第44章 暫避
利用女粽子?原來戒指不是給我的。悶油瓶似乎不想多做解釋,畢竟我們時間不多。他將戒指重新放回到棺蓋上的凹槽中,嚴絲合縫,凹槽還發出一個脆響。
悶油瓶按著戒指上的蛇頭,發力擰動,棺蓋上蛇頭細紋中的血液開始發生變化,迅速流動起來。接著就像是用鑰匙開門一樣,戒指的轉動帶動了棺蓋的一陣震動,棺蓋竟然緩緩地開啟。
與此同時,一直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