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適宜,但給我們介紹許多異書,引起我們的好奇心,這個功勞卻也很大。
在我個人,這是由於倍因,使我知道文藝上有匈加利,正如由於勃蘭特
思(brandes)而知道有波蘭。倍因所譯育珂的小說都由倫敦書店
jarroldandns出版,這家書店似乎很熱心於刊行這種異書,而且裝訂十分
講究,我有倍因譯的《育珂短篇集》,又長篇《白薔薇》(原文 afeherrozsa,
英譯改稱 halilthepedlar),及波蘭洛什微支女士(aryarodziewicz)的
小說各一冊,都是六先令本,但極為精美,在小說類中殊為少見。匈加利密
克扎特(kalanikzsath)小說《聖彼得的雨傘》譯本,有倍因的序,波思
尼亞穆拉淑微支女士(ilenanrazovic)小說集《間訊》亦是這書店的出版,
此外又刊有奧匈人賴希博士(eilreich)的《匈加利文學史論》,這在戈斯
所編《萬國文學史叢書》中理特耳(friedl)教授之譯本未出以前,恐怕要
算講匈加利文學的英文書中唯一善本了。
好幾年前聽說這位倍因先生已經死了,jarroldandns的書店不知道還
開著沒有,──即使開著,恐怕也不再出那樣奇怪而精美可喜的書了罷?但
是我總不能忘記他們。倘若教我識字的是我的先生,教我知道讀書的也應該
是,無論見不見過面,那麼
rnisbetba就不得不算一位,因為他教我愛好
弱小民族的不見經傳的作品,使我在文藝裡找出一點滋味來,得到一快安息
的地方,‐‐倘若不如此,此刻我或者是在什麼地方做軍法官之流也說不定
罷?
□1928年作,1934年刊&ldo;北新&rdo;初版本,署名周作人
□收入《夜讀抄》
黃薔薇附言
不知道在幾年前,中國曾經有人狠攻擊過革命文學,對於閱讀介紹弱小
民族的文學這一件事也大加非難。到了現在,大家都大談其革命文學來了,
我雖然對於革命文學仍然不很熱心,但覺得閱讀弱小民族的文學還是很有意
思,很有意義。英、法、德、義、但、莎、哥、囂,本來值得也應該有人去
弄,但弱小民族也有他們的靈魂,表現在文學上面,我們當一樣地尊重,而
且在此刻的地位,中國人更應對於他們感到親近。古詩人說:&ldo;賊能知道賊
的足跡&rdo;,現在可以改說奴隸能瞭解奴隸的心情。可是,在大談革命文學的
中國似乎也未必要這些。我們現在是強大民族了,赤色的俄人被捕殺,白色
的當了入籍軍,再來講那些亡國文學做什麼!只有少數的人,有點頑迷的,
或者還想分出一點工夫來讀無名小國的著作罷?他們有德、法、英諸國譯本
可以利用,但最好或者還是依賴世界語,因為世界語一面固然翻譯古典,一
面更努力於介紹各民族的文學也。
(一月二十六日)
□1928年
2月刊《北新》2卷
9號,署名豈明
□未收入自編文集
廣學會所出書
上海廣學會以書籍來展覽於承天學校,一往觀焉。寄售英文多佳書,但
一先令作洋七角,價乃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