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使他
想起母姊那麼攪拌米食的手勢的地方。
這是頗有趣味的例,只可惜經過重譯外國語便失了原有的香味,假如對
於名物又稍生疏,那就更沒有什麼意思。在中國這種例原亦不少,我常想到
那蠼螋,我們鄉間稱作&ldo;其休&rdo;,殆即原名的轉變,他處名錢串子,或雲錢
龍,則是從形狀得來的名字。又如《爾雅》雲科斗活東,北京稱蝦蟆骨突兒,
吾鄉雲蝦蟆溫,科斗與活東似即一語,骨突與科斗亦不無關係,至蝦蟆溫之
溫是怎麼一回事我還不能知道。蝦蟆骨突兒這個字的語感我很喜歡,覺得很
能表現那小動物的印象,一方面又聯想到夜叉們手裡的骨朵,我們平常吃的
醬疙瘩和疙瘩湯,不倫不類地牽連出許多東西來。
不過要弄這一類的學問也是很不容易,不但是對於民俗的興趣,還得有
言語學的知識,這才能夠求其轉變流衍,從裡邊去看出國民生活的反映。我
正是一個白吃現成飯的,眼看著人家火耕而水耨,種出穀子來時討來磨粉做
糕吃,實在是慚愧得很。但是,我總是知慚愧的,知道這穀子是農夫所種而
非出於蒲包,因此對於未來派之學術雖然有似敬畏卻亦實在未敢菲薄者也。
昔者建功作《科斗說音》,蓋可與程瑤田之《果贏轉語記》相比,唯深
通言語聲音轉變之理者始能為之耳。《古音系研究》六篇,又建功本其多年
攻治教學之所得,寫為一卷書,在音學上自成一家之言,而治方言考名物者
亦實資此為鑰牡者也。我於聲韻之學不敢贊一辭,但願為建功進一言,理論
與應用相得而益彰,致力於&ldo;宣告&rdo;願仍無忘&ldo;風物&rdo;之檢討,將來再由音
說到科斗,則於文字學民俗學二者同受其惠施矣。是為序。
中華民國二十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記於北平苦茶庵中。
〔附記〕俞曲園先生《茶香室三抄》卷二十九雲:&ldo;褚人獲《堅匏集》
雲,禽名山和尚,即山鵲也。滇中有蟲名水秀才。楊升庵《鷓鴣天》雲,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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